魏文琰自御书房议事出来后便见那御史大夫许充将司宇宗拉到一旁,鬼鬼祟祟的模样。
那许充小声说道:“左相,听说如意馆新来的头牌色艺都乃上等,不如?”
司宇宗面露难色地看着他,那许充忙将他拉到一侧角落里说道:“怕什么,如今你府里只有长宁公主,你我一同前去。放心,我与如意馆老鸨熟得很,不会有人知道的。”
司宇宗面上虽是老古板的模样,其实就是喜新厌旧的臭男人罢了。许充见他并没有反对,便当他是答应了。
魏文琰看着那二人结伴而去的身影启唇道:“云起,跟上去!”
云起一路悄悄地跟着,只见那二人四处张望后结伴从如意馆的后门进去了,便回去向魏文琰复命。
“有趣,咱们也去凑凑这热闹罢!”说罢便披上大氅走入了那风雪中。
此等烟花柳巷之地着实是不堪入目,魏文琰心里排斥极了。
如意馆门口那些女子一看魏文琰周身打扮便知非富即贵,便一个个都上前揽住他的手臂娇声说道:“爷第一次来吧,来来,进去吧。”
魏文琰眼神锐利地斜睨了一眼那些女子,冷声道:“放手!”他的声音比这冬月的风雪还要冷,那些女子纷纷怯怯地放开手。
从馆内走来一个龟公哈着腰道:“这位爷,今日头牌松霞第一次亮相,楼上有雅座,请进!”
魏文琰垂下眼眸,云起启唇道:“带路!”
“诶!爷您小心脚下。”那龟公将魏文琰带到二楼一个垂着帘的隔间,上了一壶上好的茶便退下了。
云起环顾了四周,正所谓花街柳市,莺歌燕舞,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常。
这妓院竟专门隔出隔间,即可看到楼下的一切,又不会让楼下的人看到真实的身份。难怪这如意馆刚开业不到一年便如此有名气,怕是朝内许多权贵都常常来此。
一曲歌舞结束后,那老鸨穿红带绿地扭着腰上台说道:“各位爷,下面就是今夜的重头戏了,有请松露姑娘亮相!”
“好!”“好!”只见台下掌声雷动。
这时台上一位着青衫的女子以轻纱掩面,不似其它的胭脂俗粉一般,衣着淡雅,款款地走到台前。朝着台下欠了欠身子道:“松霞这厢有礼了。”
即使只露出一双若盈盈秋水的美眸,只一个眼神便将台下的男子谜了个七荤八素。只见台下一个男子大声叫道:“大爷我出五十两银子,买松霞姑娘一夜。”
那老鸨在台下将扇子挥了挥笑道:“爷您真会说笑,我们松霞姑娘只卖艺不卖身的。”
台下那些男子听罢都起哄着,都在这了还装什么清高。其中一个男子叫道:“我出一百两!”
那老鸨用扇子掩着唇轻笑道:“各位爷稍安勿躁,下面请松霞姑娘舞一曲,价高者得。但是各位爷,松霞姑娘只作陪,不论风月。”
只听丝竹声响起,台上的女子拂起衣袖,轻扭纤腰。实乃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之姿。
在她轻舞之际一阵风拂开了面纱,一双含水秋眸顾盼流连,桃腮微晕,樱桃小嘴含笑不语。当真是姿色天然,清新脱俗又不失妩媚。
台下霎时间一阵吸气声,一曲舞毕。台下的众人纷纷高喊着叫好,一个富贵公子启唇道:“我出二百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