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阳顿时泪流满面,手也紧紧地攥着魏文初的手,脸都涨得通红。哭道:“我都还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就没了。”
皇后更觉感伤,悄悄地走出了凌霄居,命一旁的御医日后要日日来太子府中为嘉阳请脉,风雨无阻。
嘉阳渐渐地不再出声,只趴在他胸口静静地落泪。魏文初更是于心不忍,心疼地擦掉她脸上的泪:“嘉阳,此事都是为夫的错,你骂我,打我都好。”
景雯也跪到床边不断地打着自己的脸道:“公主,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愚蠢至极,竟连公主有孕在身都不知道。都是奴婢的错,请公主责罚奴婢!”
嘉阳拽住她的手,哑声道:“够了,此事谁也不怪,是我嘉阳福薄。”
“嘉阳,方才多亏你的少时玩伴,为夫才能抓住司雅嫣这个毒妇。嘉阳你放心,为夫已将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逐出了府。”魏文初搂紧她的身子道。
少时玩伴?景雯忙拽了拽她的手暗示她。嘉阳这才启唇道:“今日本想与她叙叙旧的,可是如今。”
说罢眼泪又淌了出来,魏文初轻轻地擦掉她脸上的泪,启唇道:“嘉阳,日后就你我夫妻二人,本王保证此生不会再娶她人!”
嘉阳扯着唇冷笑,他是储君,将来的帝王,他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妻子。
魏文初却并未看到她神色的异常,只不断地轻拍着她的肩头安慰她。
魏长宁看着披头散发的司雅嫣宛若疯子一般,无奈启唇道:嫣儿你好糊涂,想要让她流掉腹中胎儿多的是办法。你将麝香佩在身子同时会损害你自身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我看不得他们二人日日你侬我侬的模样。”司雅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她被太子逐出府丢在相府门口,眼下左相府已成为整个上阳城的笑话了,司宇宗恨铁不成钢地直叹气。
司雅嫣突然抬起头拽住司宇宗的手祈求道:“父亲,你去跟太子求情,嫣儿不能没有他!”
“相爷,宫里来人了,说是陛下召您入宫!”李管家站在门外说道。
司宇宗甩开她痴缠的手,这司雅嫣果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怕是陛下是要问罪于他。
“臣参见陛下!”司宇宗跪到地上拜道。
此时从高处飞来一个折子,直直砸在他的脸上。
只见魏帝怒气冲冲的说道:“左相瞧瞧你教出的好女儿!若不是方才皇后来报,孤都不知你这女儿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谋杀皇嗣。”
司宇宗头也不敢抬,重重地磕到地上道:“臣教子无方,求陛下恕罪!”
“左相教管无方,罚你两年俸禄,你这两个月都不需再来上朝了,孤不想看到你!”魏帝越说越气,又将一个折子砸到他脚下,沉声道:“退下吧!”
司宇宗闻声忙道:“臣告退!”
“小姐,相爷回来了!”月儿一看到司宇宗回来赶忙报给司雅嫣。
司雅嫣连鞋都不穿就跑出去,紧紧地拽住司宇宗的手问道:“父亲,如何?太子是否愿意收回成命?”
司宇宗怒斥她道:“孽障,死不悔改!连本相都被你连累了,你还妄想着回太子府。”
“李管家,看好二小姐,不许她走出相府半步。省得她又出去招惹是非,我这相府已经丢不起人了。”司宇宗丢下这句便气冲冲地走出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