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雅嫣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魏长宁,又抖着身体缩到角落里:“不是,你不是,你是司岳变出来骗我的!”
魏长宁使劲的掐了一把她的手臂,怒道:“嫣儿你醒醒!”
司雅嫣睁着泪眼婆娑的眼扫视四周,又看到屋里灯火通明地,月儿与一众侍婢都在。这才颤抖着嘴唇扑到魏长宁怀里小声说道:“母亲!司岳怪我,他来找我来了!”
魏长宁轻声哄道:“没有,司岳没有怪你,都是梦,都是梦!”
司雅嫣挣开她的怀抱,跑到妆台前将颈上的衣服拉下来,颈上有一道道骇人的青紫掐痕。
司雅嫣将铜镜打碎在地,跑到魏长宁面前哭道:“不是梦,母亲你看,这是方才司岳掐的。他回来找我了,他要杀了我。”边说边小心翼翼地环顾着四周,仿佛下一刻他就会上前杀死她一般,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魏长宁自然也看到了她颈上的指痕,那指痕还十分的小,应该是孩童的手掐的。魏长宁心中不禁泛过一丝凉意,她压制住心中的恐惧。
耐着心性将司雅嫣哄睡着后,魏长宁这才问月儿到底怎么回事。
月儿跪在地上启唇道:“小姐昨夜也是这般,昨夜是司慕语,今夜是司岳。”见魏长宁不出声,月儿又试探性地说道:“是否需要请医者为小姐看看,或是请一位高人来驱驱邪。”
魏长宁思虑了半响后这才启唇道:“今夜之事不许声张,明日我再请一位高人来驱邪,许是府里有什么脏东西。”
第二日便有白胡子的黄袍道士来到了府里,嘴里念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在府里四处查看。后又进入司雅嫣卧房,而后神神叨叨地沉声道:“尊小姐这屋里果然有邪祟!”
司雅嫣忙躲到魏长宁身后,魏长宁启唇道:“那还请尊者将邪祟清理干净。”
那老道士摸摸胡子又四处张望,但就是不出声。
魏长宁即刻让侍婢端了一盘银锭递到他面前笑道:“小小心意,事成之后仍有重谢”!
那黄袍老道让一旁的小道士接过那些银子,笑道:“尊小姐这屋里的邪祟道行尚浅,老道只需做一场法即可将它收了。”
魏长宁即刻命那些小厮布好法场,只见那老道嘴里念叨着些什么,又烧了一些符,杀了一只鸡。半响后只见那法场上空有一缕青烟飘过,那老道将拂尘甩下。
起身到魏长宁面前道:“夫人,这邪祟已被本尊除去!”
魏长宁喜笑颜开地又命侍婢端了一大盘银锭递给他身旁的小道士,“如此便谢过尊者了,还请尊者赐些符,也好贴在各处避避邪。”
那老道查验了那些银锭后满意地从道袍内取出一些符,笑道:“这符夫人好生收着,可辟邪保平安!”
魏长宁接过符将司雅嫣拉到那老道士面前,将手合十道:“谢过尊者!”
那老道走了之后魏长宁将符放到司雅嫣的胸口,又命那些侍婢将符贴在各处。
拍拍司雅嫣的手宽慰道:“邪祟已除,嫣儿不必怕了,今夜定可睡个好觉了。”
司雅嫣扬起嘴,司慕语,司岳,就凭你们两个小鬼也想来索我的命。如今魂飞魄散的滋味可好啊,你们两个活该,想着便得意地大声笑出来。
这时回府的司宇宗看到离去的黄袍老道,便急匆匆地走进去,却见司雅嫣在大笑着。怒斥道:“女儿家家的,成何体统!”
司雅嫣这才收起声音,司宇宗环顾府里四周竟贴上了许多的黄符,将面色沉了下来。
魏长宁见状将几张符纸递给他:“今日嫣儿噩梦连连,所以妾身请了高人来做法。如今邪祟已除,夫君收着这符,可保平安。”
岂料司宇宗并不领情,反怒道:“妇人之见,愚昧无知,尽听信这些虚无的玄灵之说。”
司雅嫣接过魏长宁手中的符纸一并放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