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慕语,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此情此景,竟与那年如出一辙,但是结局,却不会是一样!
她取出怀里的哨笛,魏文琰留给她的暗卫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人数寡众一目了然。她今日必取司雅嫣的命!
众人缠斗着,独孤慕语持着剑自司雅嫣胸口刺入,她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浸红了一地的白雪,那双眼瞪得极大。
原以为她早被五马分尸于刑场之上,不过还不算太糟,她终究还是死在了自己的剑下!
“哈哈哈哈!!!”
独孤慕语放声狂笑着,脸上的泪也不住地落着。
“魏长宁,司宇宗,司雅嫣;哈哈哈!娘,您可以安心了!”她笑得肆意,手中的长剑还不停地滴着血。
思召站到她的身侧喝住了众人:“都住手!”
禤逸看着死伤一地的人,以及那再无用的司雅嫣,脸上是极大的挫败。
“禤逸,日后你谋你的江山,我过我的日子,再无瓜葛!”独孤慕语转过身朝府外走去,今日,她真的累了。
“禤逸,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舞莲,已经过身。这世上,再无人似她那般护着你。”
那头一场雪,她来过,穿着一件大红的袍子,宽大的帽子遮住了她的脸,像遥城那夜一别的模样。
可当独孤慕语走近些,却看到那藏在下面银白的发,和苍老的容颜。
舞莲转过脸去,脸又藏到了宽大的帽子下:“直勾勾地盯着我做什么,老太婆今日可不是来找你的,我那两个小心肝呢?快些喊过来!”
可思思和修儿已经去了剑庄,舞莲得知后只长长地叹了口气:“独孤剑庄吗?老太婆没命去到那儿了。”
接着她便从怀里掏出两个精巧的小物件,交代她要给两个孩子。
“活了这么些年头,也够了。”舞莲无力地笑了笑,佝偻着身子离开了王府。
她骑着马跟了上去,还未出城,老赵便停了车马。他转过身往轿内看了眼,脸便苦苦地拧在一起。
自从有了修儿和思思,舞莲再未做过下蛊夺取旁人精气的事,到了如今,已是油尽灯枯。
“老赵,你要把她送到哪儿?”
“蜀都旧址,你王爷知道在哪。可以的话带孩子们常去看她,她最怕孤独了。”
遥记当年初见舞莲之时,便也是在这穆亲王府,她明媚的模样,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
现下提起,独孤慕语深感痛心。
“蜀都旧址,去看看她吧。”
“是吗?”禤逸云淡风轻地说着,毫不在乎的模样。
禤逸如此她也无意再多说什么,她把剑给了思召,撑着极其疲倦的身子踏入轿里,最后禤逸还是叫住了她。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便也告知你一事,反正你迟早也要知道的。”禤逸顿了顿,狭长的凤眼里看着她定定地启唇。
“你等的人,回不来了。”
“你什么意思!”独孤慕语心惊,她只希望禤逸所指与她所想并非一人。
可事实总是过分伤人,禤逸扬起唇得意地笑着:“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想要他的命,他的亲兄弟也想要他的命,你说,他还能活着吗?”
“哈哈哈哈哈哈!独孤慕语,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禤逸肆无忌惮的笑在四面八方回荡着,那是世间最恐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