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施铭泽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侯爷双目赤红,盯着施铭泽:“你在欺骗为父?”
施铭泽知道此事怕是瞒不住了,祥芝诈孕已经成为了压垮侯爷的最后一根稻草,若是他一时间恼怒,大义灭亲,自己哪里还有命在?
因此正色道:“孩儿也不知道,是祥芝上次找上门来,说她已经有了身孕,让孩儿给她一个名分。孩儿自然也就信了。”
这是要将所有过错全都推到这个外室身上。侯爷冷冷地扫了祥芝一眼,也不再追问,直接恨声下了命令。
“我侯府容不得这种不择手段,不知廉耻的妇人。来人呐,给我拖下去掌嘴二十,赶出侯府!日后不得再踏入侯府一步。”
祥芝一听侯爷的命令顿时就急了。
“相公,你不能坐视不管啊,施铭泽,你跟侯爷求个情啊?”
施铭泽急于撇清关系:“你为了进府,竟敢用这种手段骗我,陷我于不仁不义,让我怎么帮你求情?”
祥芝可不是省油的灯,见施铭泽竟然这样自私,为了明哲保身,抬手一指他:“这完全都是你的主意,你竟然反咬一口,全都赖在我的身上,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这下又有新瓜可以吃了。
施铭泽急得恨不能跳起来,捂住祥芝的嘴,可是又不能,否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只能催促手下家丁。
“还愣着做什么?将这个疯婆子拖下去掌嘴!”
这下子更是惹怒了祥芝,不管不顾:“从那日你说沈世子前往疯人塔探望齐氏,齐氏活着就是个祸害,我就知道你心有多狠。
今儿我被赶出侯府还好,可若是你逍遥法外,日后定然也不会给我活路。今儿我就与你鱼死网破!
他那日里往世子的茶中下了虎狼之药,然后趁着药性发作,将他搀扶去了齐氏的院子里。”
施铭泽就像一条疯狗一般,朝着祥芝扑了过来,狠狠一拳打在她的脸上,然后接二连三:“我让你瞎说,让你瞎说!”
沈临风自然不能让他行凶,伤了最重要的人证,上前就给了他一记窝心脚。施铭泽直接被踹飞出去。
祥芝挨了打,又是劫后余生,粗喘了两口气:“杀了世子的也是他。他原本只是想趁机捉奸,一箭双雕,坏了世子与齐氏的名节的,谁知道齐氏刚烈,竟然打伤了世子。
他心虚之下,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世子昏迷,直接用一根铁钉杀害了世子,栽赃给齐氏。
然后他害怕衙门介入,再露出马脚,就千方百计劝说齐氏装疯卖傻,先暂时了结此案,等风头一过,就立即杀了齐氏灭口。”
施铭泽见自己罪行败露,目眦尽裂:“你个贱人,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