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安思索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问我:“沈团子,你胡说什么?别再想那个人了,知不知道?”
“不是!”我摇了摇头,“温以安,你还记得吗?就是前年啊,前年发生的事,我之前一直没有想起来……”
“你也知道,都是前年了,那么久的事谁会记得?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事,但不管是不是他,都是和你没关系的事。”温以安按住我的肩膀,一字一句地提醒着我,末了缓和语气,看了眼安检口,轻声说道,“时间快到了,进去吧!”
我失魂落魄地过了安检上了飞机,经过十三个小时,抵达了这样一个令人陌生的城市。
因为时差的缘故,我上飞机时是傍晚,下飞机时外面的天空也是接近暮色的样子。
夕阳染红了大半遍天空,你知道,黄昏是最容易触景伤情的时间段。
来接应我的人是温以安联系的,一个会说中文的白人小伙,他叫George,开车带送我去了学校,一路上,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和我介绍了很多纽约的风土人情,热情地说“elcome·to·NeYork!”
我因为晕机心里堵的慌,在去学校的车上就睡着了。
抵达学校的时候,白人小伙把我叫醒,带我去了留学生公寓。他说温以安认为我一个人住不习惯,所以让我住双人寝。
新室友Emily是一个美籍华人,父母在美国做生意,从小就在这边上学,她长的高高瘦瘦,不同于我们的审美和我们喜欢的肤白貌美筷子腿,Emily喜欢健身锻炼肌肉和小麦色的皮肤,看上去很有精神也很有吸引力。
George受温以安的委托,帮我打理好一切琐事。
第一次来这里,我昏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来,又是第二天傍晚了。
Emily站在我的床上拿手在我眼前挥了挥,“你知道今天是多少”
我疑惑地盯着她看,她耸了耸肩不可思议地摊着手说:“It's·already·the·night·of·June·3rd!Hey·guy,you·slept·24·hours!”
“June·3rd?”我重复了下她的话,倒没有惊奇自己睡了多长时间。
“Yeah,June3rd.”Emily爽朗大笑道,接着她发现我神情不对劲,停止了笑声小心翼翼地问我,“hat's·rong?”
没什么的。
你看这一天其实是很机缘巧合的,哦,是的,林澈的手机密码,六月三号,我们就是在那一天第一次见面的,我在机场把他错当成温以安的那天,就是六月三号,原来我们遇见整整两年了。
正式来到这里以后,我几乎切断了和之前所有人的联系方式。
还没有开学之前,我和Emily一起外出做兼职,每天晚上回到公寓都累死累活的,但还是要靠酒精才能入睡。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为了什么,大概纯粹只是想让自己忙碌起来吧!以此不再去频繁地想起之前的那些事情,想起林澈、想起我的姐姐……
来到纽约的第二十天,我渐渐地适应了这里快节奏的生活方式,时差也倒了过来,整个人差不多恢复正常,英语也开始说的比较麻溜了。
这时候温以安又过来找我了。
晚上我被Emily从酒吧带回来,刚走到公寓门口,就看见了温以安。
他站在我们的公寓门前,看着我醉醺醺的样子,十分怜惜地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过来拉住我。
我是喝了许多酒看上去东倒西歪不假,但实际上我还算清醒,而见着温以安那张脸,我倒真以为是自己喝醉出现幻觉了。
直到温以安把我抱起来,我伸出手去揪了下他的脸,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才知道这是他真人。
“团子,你这一天天的,都是在干什么啊?”温以安无奈地问着我,他看向我的眼神,满是疼惜。
之后Emily和我形容,温以安那晚抱着我的样子,我们两个完全就像是一对分开的热恋情侣,她甚至以为,我那些日子的郁郁寡欢,全是因为温以安。
温以安这时候已经结束实习正式工作了,很巧的是他作为国际航班的飞行员,常飞的线路就是从北京到纽约。
难怪当时我离开北京时,他都没有和我来场正式的告别,就催着我赶紧离开。
之后的日子因为有了温以安的陪同,渐渐地,我的状态恢复了正轨,在新的学校新的地方,认识了新的朋友有了新的生活。
我的室友Emily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她对温以安很感兴趣,有关这一点,她自己也从不否认。
她会主动对温以安抛媚眼请温以安喝酒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