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如从地狱传出一般,娅清浑身的细胞和神经都跟着紧张起来,人在面临生死时的本能,一下子涌入脑海,她张嘴九要喊:“救……”
“闭嘴,再叫,现在就了解了你!”
手里的刀又往里送了几分,娅清感觉有一丝血开始慢慢渗了出来。
“不,不,不叫。”疼痛使娅清清醒一些,她下意识的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深宫大院的,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娅清感觉脑子很乱。
“告诉我兵符在哪里?”蒙面人问道。
“兵符?”娅清懵了,他他想要兵符?
“快说!”蒙面人用把柄打了娅清的头一下,声音更凶狠了,很显然,他有点不耐其烦了。
娅清吃痛,她摸了摸脑袋,兵符不似其他,就算把命搭进去也不能说不能给的,所以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小爷找错人了,我一个宫女哪里知道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不知道啊。”
“混账,不想活了是不是,小爷我都是打探清楚了,你一定知道在哪里!快说。”蒙面人干脆把娅清打倒,娅清跪在地上,他上去就是一巴掌:“再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娅清被打倒,艰难的起身,她唇边溢出血,身体有点踉跄,但声音很坚决:“奴婢真的不知,纵使大侠把我杀了,也是如此啊,你要的不是我知道的东西,我怎么给你。”
娅清哭泣着,黑黑的眸瞳在夜间格外的发亮,她委屈的样子没有让蒙面人心软,反而使他更加毒辣。
蒙面人猛的将刀子刺入娅清的肩膀,娅清吃痛的大喊,蒙面人捂住了娅清的嘴巴,像最后一次警告:“告诉你,如果再不说,小爷我让明年的今日是你的祭日。”
冰凉的刀刺入身体,与血肉发出次咧的摩擦声,血顺着刀子流出,娅清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我真不知道……”
这一声后娅清感觉自己腾着云,飞上了天。
第二日,刘湘怡像以往一个时辰起床,她一直都是这样,即使失眠,第二日还是会在那个时间醒来,这种规律,连她自己都诧异不已。
刘湘怡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娅清端着水盆站在床前,反而是才来不久的小丫头,她还以为娅清今日偷闲,也没多想,感觉那么多日夜,如果她想休息,自己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娘娘,不好了……”
正漱口,听到一个急促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王爷登上了皇位,孩子不明不白的丢了,她的一生没有什么大事了。
小太监跑到屋内,弓着腰,诚惶诚恐道:“娘娘,娅姑姑在房间被刺了?”
“什么!”
刘湘怡猛的起身,脸前的水盆“咣”的一声打倒在地,震耳欲聋的声响给紧张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恐惧,太监宫女立马跪倒在地。
“娘娘不用担心,发现的及时,娅姑姑并无大碍。”来报的太监有些后悔,该早些说出娅清的情况。
即使下人这样说,刘湘怡还是快速整装好朝娅清的住所奔去。
下人的房间不似主子的那般宽敞,一进门刘湘怡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娅清,苍白的脸上露出苦涩,毫无血色的唇无力的扯动着,刘湘怡知道,她一定很疼。
“娘……”
“嘘……”
刘湘怡制止了太医的参拜,小声的问:“她怎么样了?”
皇上对怡妃的宠爱众所周知,太医不敢大意忙下跪道:“回娘娘,刀口离心脏还有一点距离,所以好生养着,并无大碍,药方奴才已开,让下人每日熬两副,温热喂下便好。”
“她几时能醒?”刘湘怡看到娅清应该是轻度昏迷,能跑到皇宫行刺,还能全身而退,要么武艺超群,要么不是外人,刘湘怡想着,她一定要搞清楚:“本宫要让她快点醒来,用最好的药。”
“是……”
太医应着,其实娅清伤口很深,虽不致命,醒来却不是很容易,太医抹了抹额头的汗,有些勉为其难。
荒郊野岭,白沙找了好多日才把田螺的东西都找齐,可山上山下,怎么也找不到田螺的尸体。
田螺是刘湘怡的贴身侍卫,她出事了,白沙不敢想刘湘怡的处境,他犹豫,又不忍。
皇宫,宣室殿,卓辰皓不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漆黑似海的眸底满是愤怒和神情,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着侍卫,看的侍卫头皮发麻,感觉火烤般难耐。
卓辰皓心里十分矛盾,他既想得到兵符,又不想和刘湘怡针锋相对,虽然他在心底早已将她弃之如敝履,但又不舍得取她性命,看到她人时更是不由自主的生出怜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