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悠摇头,反驳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只是担心外面下雨这里面的窗户没关,我只是想要去帮你把窗户关上而已。”
“我说过这个房间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就因为里面是你的初恋照片吗?陆臻森,你这样做对我不公平,凭什么啊,我现在是你的妻子,我却还要这里不能进哪里不能进,我是不是就应该躲起来给你当金丝雀啊?”沈清悠心里一直都憋着这么一口气,如今就仿佛是找到了一个宣泄桶,一股脑的说出来。
闻言陆臻森蹙眉,“你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当初告诉过你,你只是一个情人。”
沈清悠大笑了起来,笑到最后眼眶通红,她噙着泪看着陆臻森,“情人?拿着结婚证的情人吗?陆臻森,你真以为我是个傻子吗?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还上赶着讨好你,我本来就是个傻子。”
咆哮变成了喃喃自语,眼泪从眼眶中砸落,她苦笑了两声,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气起将心里的怨气压下去,“是啊,我就是个情人而已,陆少不说我都快要忘记了,哈哈,是了,我只是一个情人,见不得人替人挨刀的情人。”
“真是不好意思,陆少应该早点儿跟我把话说明白的,也不会让我恬不知耻的在这里丢人,不是吗?”
陆臻森喉结动了动,皱着眉头往前走了一步,还没有碰到沈清悠,沈清悠就往旁边避开了一下。
“陆少,我求你了,不能给我回应就不要给我希望,我会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一个情人,你记得想要甩掉我的那天,多给我点儿钱,毕竟我还指望着那些钱过日子呢。”说罢沈清悠直接转身朝楼下走去,陆臻森站在原地许久,最后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沈清悠离开之后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说出了那些决然的话陆臻森也未必会有所作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如她意,把她从这山水花园赶出去,到时候她又该如何?
死皮赖脸不离开还是哭闹着求陆臻森别那样做?她都做不到,或许到时候真的得默默地离开。
来到客厅,白熊还在孜孜不倦的跑轮,小腿捣腾地极快,恨不得将轮子跑出发电的来,她盯着看了半晌,眼眶干涩才闭上了眼睛,眼角有点儿痒,她伸手揉了揉,揉了一手的热泪。
心里生出几分感慨:果然是先动心的人最可怜。
陆臻森一直不曾下来,她也没听到开门的声音,知道陆臻森一直都待在那个房间里,是缅怀过去还是怀念初恋?
这些沈清悠都不得而知,她也不想知道,只是……不知所措,不敢面对。
晚上沈清悠跟陆臻森说自己要离开,陆臻森也没有留她,点了点头让她把备用钥匙留下,沈清悠心里最后的一点儿希冀破碎,一手举着伞,一手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山水花园。
在大门口遇到保安,保安还帮忙提了下被台阶卡住的轮子,叹了口气,“这年头的有钱人,果然是喜新厌旧得很,小姑娘你也别难过,大不了以后我们再找别的有钱人就是了。”
闻言沈清悠愣了愣,转而咧嘴笑了起来,重重地点了点头,“嗯,俗话说得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肯定可以走出来的。”
她拖着行李箱走远,坐上出租车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看着雨水在车窗上留下水痕,看着夜色里透过雨滴的霓虹灯,这个城市,什么都没变,角落里的细枝末节,没有人会在意,所有人都是朝着前面看。
毕业典礼那天,海市下了一场好大的雨,一群毕业生坐在礼堂里上了最后一课,教导主任情绪激昂,告诉她们入了社会,就要给学校留脸面,莫要给学校丢脸,说到最后所有人都哽咽,有些女孩直接放声大哭起来。
沈清悠和周宁初坐在一起,周宁初表情淡然,捏着她的手把玩,沈清悠戳了戳她的肩膀,“你怎么啦?”
周宁初抬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没事,你认真听教导主任说话,别管我。”
沈清悠嘟了嘟嘴,没再管周宁初,接受后和周宁初离开礼堂,在走廊上拍了几张照片,望着海大,忍不住一声叹息。
“对了,宁初,你最近住在哪里啊?方不方便让我去当个寄居蟹?”沈清悠眨眼问道。
“可以啊,一会儿你把自己的东西打包好了跟我走吧。”周宁初大方的应了下来,和几个同班同学拍照后就领着沈清悠去宿舍收拾一番,提着东西跟沈清悠朝着外面走去,在学校门口被一个男生拦了下来。
那个男生脸颊泛红,手里捏着个粉色的信封,看上去长得清秀,穿着学士服一脸的忐忑。
沈清悠默默地退到了旁边去,对周宁初眨了眨眼睛,周宁初撇撇嘴,结果情书冷嗤道:“你说你又不是小女孩,怎么送人情书还粉红色的啊?娘不娘啊。”
男生顿时脸颊通红,咬了咬牙说道:“她……她喜欢粉红色,所以我才用的粉红色。”
“什么?她?那个她?”周宁初愣住,问道。
男生怯怯的指了指不远处东张西望的沈清悠,说道:“沈清悠。”
周宁初顿时无语,翻了个白眼,“搞半天你是来给小青柚送情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