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可是,这件事我管定了。”说完头也不回的朝两个哭的肝肠寸断的夫妇走去。
元华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倔,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他说的道理很明白,云煜也知道他是为她考虑。可就是她就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并不是说她有多好心多善良。而是因为她也是女人,将心比心,如果她是个不会武艺不会医术的弱女子,也没有现在朝廷命官的身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她遭遇到这名少女所遭遇的事,恐怕也只有自尽这一条路吧!怀着这样的心情,云煜毅然决然头也不回步伐坚定的走了过去。
中年夫妇本以为,这位富家公子也是看他们可怜,过来给些散碎银两的,没想到银两没得到,这公子反倒是将他们的血书收了起来。
云煜的这一行为立马引起了围观者们的指指点点与窃窃私语,少女的父亲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赶紧上前阻止他。
“这位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他拽住云煜的衣袖,愤怒的低吼。
元华一把拉开中年男人的手,厉声喝道:“特使大人在此,休得放肆!”
人群中一片哗然声起,中年男人也被他的话所震慑,长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云煜。
“阻碍。”云煜摆摆手,瞥了一眼元华,像是再说这还差不多。
中年男子这才回过神来,拉着妻子噗通一声跪倒在云煜面前,泣不成声的道:“还请特使大人为草民做主啊!”额头磕在青石地面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云煜赶紧伸手扶起中年夫妇,正色道:“我先看看死者的尸体,到时候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大人请。”为了给女儿平冤昭雪,中年男人也顾不得什么死者为大的事儿了,直接把不甘愿的妻子拉到一旁,给云煜让出一条路。
云煜走上前,蹲在少女的尸体旁。这还是她出师以后,第一次动用从师娘那里越来的医术。虽然这不是治病救人,但仵作就是死者唯一的发言人,他代表的是死者生前所做的一切。
云煜先是观察了一下死者的面部,除了些许尸斑和淤青,嘴角有一些裂痕外,再无其他明显痕迹后。这才动手从死者的头部开始逐一检查,她认真严谨的态度,也让围观人群停止了私语,而是紧张的看着她验尸。
云煜从死者的头发中拔出一根牛毛粗细的漆黑银针,她将银针放在从怀里掏出的手帕上。
她抬头目光凌厉的看向那对中年夫妇,严肃的质问道:“你们不是说死者是自杀吗?本官为何会在她头顶找到一枚毒针?你们还有何解释!”
中年男人第一个跪下,猩红着眼睛说道:“请大人一定要查出凶手是谁,还草民女儿一个公道。”见丈夫跪下,中年女人也跟着跪下附和。
元华自从云煜开始验尸就一直将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身为中军将领他不是没有上过战场,也不是没有为同袍收过尸。当她从死者一头墨发中,找到同样漆黑的毒针时,元华敢肯定云煜绝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
这个女人隐藏的东西太多了,而且她出自鲁阳王府,想必也不是个简单角色。也将自己才朦朦胧胧冒出的一点萌芽,彻底遏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