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嘛呢?
试问有几个士大夫能做到范仲淹、司马光、王安石这样?
那个不是三妻四妾,若是遇到寇准、韩琦、小宋与柳永这样的人物,那才叫惨,还不如嫁给一个农民,夫妻两还能做到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就是嫁给范仲淹,也未必快乐,那个生活太苦逼了,不是一般人能熬下来的。
“我才不急呢,”二妞在边上说道。
葛少华道:“子安,荔原堡那个姚雄也隐然有子安之风。”
“姚雄怎么了?”
“你将胡全带到身边,姚雄感到过意不去,指着胡全的弟弟胡丰说,我有一小女,等她长大后,将她嫁给你。”
实际胡谦之死,也不能怪姚雄,那一个时辰里,他只能等,否则会坏了整个大局。
不过胡谦死得太惨烈了,身上挨了无数刀,就是这样死了,还屹立不倒,姚雄听后,心中感到万分惭愧,这才与胡谦妻子有了这个约定。
“这样啊,”王巨喃喃一声。
有这个约定也是姚雄的心意,但未来未必能执行,别人不知道,王巨可是知道一些的,未来姚雄多次镇守熙河,甚至武职能升到从二品。那时两家悬殊太大了,大到能是自己在王家寨与李家悬殊的十倍以上。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姚雄女儿进入皇宫做皇后,都有那资格。
那时姚雄还能遵守这个约定吗?
忽然他又想到了胡谦老母,那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两年之内,连连送走了两个儿子,老人家几乎都哭昏过去。
他无声以叹息一声,摸着胡全的头说:“你父亲乃是一条好汉,你以后长大了,不管做什么,不要辱了你父亲的名声。”
说完后又问:“子深兄,华池县那边如何?”
“百姓都失了魂。”
王巨走后,葛少华留下来,继续帮助着杜主薄他们。
那时候韩琦还没有想好王巨去处呢,王巨虽然人在京城,还能算是华池知县。葛少华某些方面也能代表着王巨意思。
因此继续救济,但事情还有很多,华池河畔那个作坊拆卸了,只有庆州马岭水畔那个作坊还在运转着,继续生产着大量铠甲武器。
去年年底,王巨新授命下来,那么华池县知县空缺必须补上了。然而韩琦也想不到什么好人选,差了根本不能去,否则形成强烈反差,说不定会出事,还要略懂那么一点军事。
这一拖,拖到赵曙驾崩,人选还没有决出。
直到前不久,才在无奈之下,让杜主薄迁升为华池知县。
这时候朱李两家正派人买果树的树苗,杜主薄准备带着百姓移载,树苗还未到,天气未真正暖起来,也未到正式移载之时。但必须让大家有一个准备。
授命就到了。
葛少华这才带着一大家子离开华池县。
王巨回京述职,也算正常,但现在还没有回来,那就不正常了。
实际大家心中已经感到不安,看到葛少华带着王巨一大家子离开华池镇,又将钟儿辞退了,立即涌来无数百姓,拦住道路,蕃子性子直,便捶胸顿足,不对啊,华池县地方小,不可能留王巨一辈子,但朝廷是三年一迁,那也得三年后才能调走吧。
葛少华便说,你们拦住我们不管用,王巨人在关中呢。
大家没办法了,又有许多百姓送来许多土特产,葛少华再次回绝,王子安从来不收礼,也最痛恨官员收礼,各位以后能安居乐业,平平安安,那就是送给王子安最大的礼物。
这一说,许多人都哭了。
韩琦考虑得对头,幸好让杜主薄顶上了,否则换了其他官员来,真没办法玩。
然后他们一路走一路有人送,有人差一点送到了直罗县城,连直罗知县也惊动出来,侧目而视,说:“当为吾辈楷模。”
“做官当如此。”
“子深,这样的情况在我朝很多啊,比如寇准公的岳父,所到之处,百姓都会挽留。不是官做得好,而是百姓太容易满足了。”葛少华这么一说,王巨反而惭愧了,他可没有老百姓想的那么好心,一个又一个心思,不过华池县一幕也揭过去了,他没有多想,又说:“子深兄,你来得正好,恐未来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做。”
“说吧。”
“去南方。”
“杭州?”
“不是,是真正的南方。”
“哪里?”
“广南东路。”
“那么远?”
不是远的问题,主要是北方人去南方未必习惯,所以王巨说:“去了哪里,子深兄得注意几个事顶,一是水土不服,平时最好多食一些水果,二是疟疾,少去一些烟瘴之地,虽然那些所谓的瘴气我不大相信,但哪里多是腐败物聚集之所,所以中疟疾。”
但想想这也不大可能,要办的事情,必须还得去这些腐败之所,因此又说道:“主要就是防蚊虫叮咬吧,不但你去,我还调拨一些人去。从竹纸作坊调人手过去,因此你可能要先去杭州。那边的人在杭州呆了一段时间,会比你更适应一点。但也无妨,就是去,也要秋天去了,秋后抵达广南,那时候问题不大了。到了明年,你也有了适应期。总之,这行会吃很多辛苦,但办好了,不用科举,以后你就能进入仕途了。”
“仕途的什么就算了,不过尽量将子安吩咐的事办好吧。”
“非是虚言,这一行弄不好就能成为国策。”
“国策?”
“子深兄,你过来,”王巨将他单独叫到一旁,又说道:“这时候不能再对你隐瞒了,以前那个经常到客栈来找我聊天的赵大郎,便是当今官家。”
“啊,啊,啊。”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