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忙跟着下车,提醒范存建道:“少爷,咱们是来求和的。”
范存建强忍着怒火,做了几个深呼吸,他还是气不忿,挥起胳膊,把手里的墨镜摔到夏小芹的脚下!
价值不菲的墨镜做工非常扎实,夏小芹抬起脚,又给范存建踢了回去。
墨镜滚回范存建的脚边,范存建抬脚就把墨镜腿踩断了!
“我明天再来!”
范存建重重地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夏小芹照旧去胡同口打电话,楚天听闻范存建找上门了,沉声道:“我马上过去。”
夏小芹忙道:“他已经走了,说是明天再来。”
“在家等我,我十分钟后到。”
“好。”
挂了电话,夏小芹去水果摊上买了个西瓜,到家之后就冰在了井里,准备等楚天来了切了吃。
“滴滴滴!”
门外又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夏小芹还以为范存建又回来了,张菲菲趴在门缝里望一眼,跑过来对夏小芹说:“是公安局的车。”
夏小芹忙去开门。
楚天也拎了个西瓜:“沈姨,我带小芹去局里,就不进去坐了。”
沈舒忙接过西瓜,并把那个冰凉的西瓜交给楚天:“带去局里吃。”
“谢谢沈姨。”
楚天把夏小芹接上车,但他没去公安局,反而把车往城郊开。
到了大路上,楚天把车停在了一座桥下面。
“走吧,下去说。”
楚天带着夏小芹下到了河边。
正午的太阳非常晒,夏小芹穿的是塑料凉鞋,可以不脱鞋,直接把脚放进沁凉的河水内。
楚天穿的是皮鞋,他与夏小芹保持着一臂的安全距离。
如果夏小芹忽然脚滑,他可以一伸手就拉抓她。
“范存建找你,确实是被逼的。范家想与你讲和,让你不再追究以前的事儿。更准确的说,是让郑谢两家不再追究以前的事儿。”
夏小芹听懂了楚天的潜在意思,她问:“不是说动不了他吗?”
“暂时拔不了他的根,但砍他一些枝桠还是可以的。范家感受到了压力,所以你刚来京城,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与你交好。”
楚天顿了顿,又说:“谢川去部队之前就把这件事安排好了,之前一直在暗中收集扳倒他们的证据,最近才有大动作。先前没告诉你,是没料到范家会这么快服软,想从你入手谈和。”
提到谢川,夏小芹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她的川哥,一直在暗中替她报仇呢!
“川哥对范家做了什么?”
能把范家逼的这么快服软,夏小芹特别想知道谢川的手腕。
“这件事牵扯的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他也没告诉我。”
楚家已经淡出那个圈子,这也是楚天感到颓败无力的原因。
夏小芹又问:“范存建说,我不讲和他就天天来,这会不会影响川哥的计划,又或者……会不会把范存建逼急?”
范存建做的是违法的生意,底下人的手上挂着人命。
夏小芹怕他伤害她的家人。
“别怕,范家不会让他胡来的,郑谢两家也不会,并且,他很快就会无暇顾你了。”
“是川哥计划的下一步吗?”
楚天冷笑:“现在联系不上谢川,我先给他找点儿事做。”
第二天,范存建真没出现。
中午,胡同口的孙姨喊夏小芹接电话。
楚天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我把范存建支去鹏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