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欢:“!”
容思源:“呵呵……”所以,也不知道谁在作死呢。
容彻把车钥匙放在柜子上,很难得,没发火。
但林清欢总觉得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容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林清欢,语气平静:“喝口水,慢慢发泄,我听着。”
“呵呵……”林清欢干小二楼一声。
我他妈哪儿敢?
容思源低头偷笑。
容彻瞥了他一眼,他就马上不敢笑了。
“怎么不说了?”容彻很久都没听见林清欢说什么,眉头微挑,轻笑着问。
林清欢笑的清闲:“你这样,我还敢说啊?看着跟我要是说出一个字,立马凌迟处死的架势一样,我还年轻呢,不想死。”
容思源心想,你现在就很作死。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也是没谁了。
显然,容彻也听出来了:“继续。”
林清欢:“……”
容思源觉得病房里气压太低,不声不响的从椅子上爬下去,走到门口都出去了,才说:“我去祝叔叔那里玩一会儿。”
林清欢有种被队友出卖了的挫败感。
说好的反容彻联盟呢,这就跑了!
所以,独自面对容彻,林清欢气势又低了几分。
容彻始终盯着她,眼神尽量温柔,语气尽量平稳:“还有什么委屈,都一并说了不好吗?”
他是认真的,但林清欢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沉默了半天,舒了一口气道:“其实仔细想想,真没什么委屈的。”她看着容彻,好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没关系的事情一样:“大家各取所需的生活在一起,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舒服一点也没什么不对的,你说是不是。”
容彻眼眸微沉:“我让你抱怨,没说叫你说这些?”
林清欢探手:“所以,我连自己想说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主吗?”她看着容彻,末了,笑的随意:“这就是我的委屈啊,不是让我说,让我抱怨吗?我都说了,你又不想听。”
这回,倒叫容彻无言以对。
林清欢见他不说话,双眸微眯,笑的柔和:“而且,我也没说错什么啊?我早就说过的,你对我好,我会贪心的想要更多,不会见好就收就是我的劣根性。”
容彻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从没说过你不能贪心。”
“可以贪心吗?那能贪心到什么地步呢?”林清欢眉眼微弯,笑里却多了许多咄咄逼人。
这种笑……
看着这笑,容彻忍不住的眉头紧蹙。
他想起宋池以退为进的步步试探,却又干净利落的撇得干干净净。
容彻很头痛,可看着林清欢这样,他才忽然发现,原来叫他头痛的根源一直都在林清欢身上。
而这份麻烦让他头痛到,根本无暇思考,他刚才那话,彻彻底底的说错了。
林清欢的笑容反倒越发笃定。
容彻说,她可以贪心。
这是他的纵容,从根本而言,这是特许,而不是本该就属于林清欢的。
容彻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可以贪心到什么地步……
这个问题,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
可以是任何地步。
但,又觉得不太对。
林清欢笑了笑,眼眸里收敛的安静,好一会儿才道:“宋池是我以前的心理咨询师,你如果不放心可以去找他,反正,我也觉得自己最近情绪不太多,刚好需要。”
容彻没说话。
林清欢看了他一会儿,想了一会儿,很快明白过来了:“已经去过了吗?”
容彻没否认,也没回答。
对此,林清欢也没觉得有意外,只是点头应了一声。
她在容彻面前,应该不需要有秘密的那一类。
在容彻那里,她的事情大概只分两种,他想知道的,他不想知道的。
林清欢现在不太像跟容彻说话,拉了被子躺下,侧身背对着他。
容彻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好久,什么都没说。
最终,舒了一口气,伸手帮她拉了拉被子,才道:“晚上思源会留下陪你,我公司有事,明天再过来看你。”
林清欢没回答。
容彻好像有预感一样,站了一会儿直接走了。
去到祝卿闻办公室把容思源叫了回去,才走的。
容彻没去公司,而是直接带着宋池交给他的资料去了他常去的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