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源:“你都死了,别按了。”
“哦。”说着,起身伸了个懒腰,朝容思源伸了伸手:“走吧,睡觉去。”
容思源心里有些小高兴,屁颠屁颠的跟着贺然之走了。
“姐,我去睡了。”贺然之随口打了声招呼:“思源说他要跟我睡。”
“哦。”林清欢应了一句,半天才反应过来贺然之后面的话:“你说什么?”
但,两人已经走远了。
容彻骨骼分明的手指捏着钢笔在一份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闲笑着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家里是不是太冷清了,然后,贺然之就过来了,还好在这个家里,贺然之也只是讨厌我,并没有牵连思源。”
他这话说得有些谦卑,甚至是卑微。
林清欢嘴角扯了扯嘴角,勉强笑着解释:“他这人从小就这样,不用搭理他,少爷脾气,晾他两天就好。”
容彻笑了笑,随即放下手里的签字笔,抬眼看向林清欢:“所以,你从来都没想过跟我离婚,是吗?”
林清欢欲言又止,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是没想过离婚,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容彻好好过。
想着,林清欢眼眸微眯,笑着:“没有。”
容彻满眼审视的看着她:“真的。”
“真的!”林清欢无比笃定的点头。
林清欢深知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会不会离婚她根本就不在乎。
容彻朝她伸了伸手,林清欢走过去,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
“那就好。”
他声音低沉又满是疲惫,林清欢不知道是不是她会意错了,总觉得容彻的话里带着祈求。
其实,她更希望是自己多想,真的!
第二天。
林清欢是最后起的,还没到楼下就听见贺然之跟容思源不停的争论着什么,她一句没听懂。
容彻在下面边吃早餐边看报纸,旁边还放着一份没动过的早餐,是林清欢留的。
林清欢走到餐桌前坐下,一边吃早餐一边问:“他们俩,干嘛呢?”
容彻翻了翻手里的报纸,才道:“思源昨天晚上让贺然之给他讲故事,贺然之就一通胡说八道,思源刚列举了他昨天讲那个故事里的二十个逻辑问题,还说他潜意识错乱,他正逐一反驳呢。”
“噗!”林清欢十分不厚道的笑了。
容彻笑着看她:“有那么好笑吗?”
林清欢狂点头:“这种吃饱了撑得的行为还不好笑吗?”说着,端了手边的果汁喝了一口,感叹了一句:“真不知道该说贺然之幼稚,还是思源太不像小孩子。”
容彻笑笑:“思源智商遗传我,但脾气……”说着,嘴角的笑又多了几分,视线从报纸上移到林清欢身上,漫不经心的问:“你说说,像谁?”
林清欢轻笑一声,看向窗外,没好气的道:“我哪儿知道!”
容彻笑着敛了敛眉眼,漫不经心的说着:“像他妈妈啊,傻瓜!”
林清欢没说话,低着头吃自己的,也不搭理他。
容彻斜斜的靠在椅子上,双腿随意交叠,一边看报纸一边问:“生气了?”
林清欢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片刻之后恢复如常,随口应着:“你想多了,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有个四岁大的孩子,要生气早生了,至于等到现在吗?”
虽然这么说,但其实,还是有些生气。
她可以不去想容彻有着怎么样的过去,但她介意容彻总是在她面前提到那些,其实一开始也不介意的,毕竟以前绝口不提过往的是容彻,只是现在变了。
现在是她不想提。
林清欢一口气将杯子里果汁一口气喝掉一半,沉了一口气道:“你说过以后不提她的,这几天怎么了?怎么总是提啊?”她说着,单手撑着下巴,闲笑着看着容彻道:“想她了吗?”
容彻看着林清欢明媚又带着些许危险的淡笑,片刻,合上手里的抱着,笑着摇头:“不想。”
林清欢凝眉:“不想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想她的意思。”容彻道。
其实说没有更合适,但不想……
也是不用想的意思。
林清欢沉默着。
下一刻,将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放在餐桌上,径直转身出去,容彻也没迟疑,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贺然之跟容思源听见他们那边的动静,也不争了。
容思源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贺然之抱着肩膀看着外面的两人,转头问容思源:“他们俩总吵架吗?”
“明明就没吵,但感觉就像是在生气一样。”容思源说的也是实话。
因为,真的没吵。
也的确是在生气,只不过,都是在跟自己生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