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的样子,叫人吃惊的不得了。
林清欢一边朝厨房走,一边又忍不住回头朝欧屿看了几眼。
搞什么?
赵妈好像也察觉到不对劲儿了,为了化解此刻尴尬的局面,立刻引着欧屿去了楼上书房。
林清欢忍不住探手朝楼上看了看,正巧欧屿也在看她,两人视线相对,欧屿立刻转头,好像心虚一样。
看着他这样,林清欢眉头都要打结了。
原本打算给容彻温牛奶的,现在,只能自己先喝了。
然而欧屿的反应越想越叫人觉得不对劲儿,但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有什么不对的。
半天, 捧着牛奶杯,扯了扯嘴角:“莫名其妙。”
楼上。
欧屿一进书房就立刻把门反锁,容彻眉心拧了拧。
走到容彻跟前,欧屿忍不住拍了拍胸口:“林清欢怎么还没睡!我刚正好在楼下碰见她!”
容彻忍不住笑了:“这是我家,也是她的家,你在这里碰见她,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吗!”
“ 我……”欧屿一脸蒙圈:“好像的确是这样的……”然而,他不想碰见林清欢啊!
“你不知道我现在心虚的厉害啊!就不怕我直接把你以前做的事情全部抖露出去!”
容彻懒懒的抬了抬眼看向欧屿,什么话也没说。
但欧屿却没来由的 吓了一跳:“我……我开玩笑的!”
容彻嘴角扬了扬,舒缓了一口气,轻笑着道:“我从没说过你不可以告诉她,你要想说,随意,但……”
他说着,顿了顿,再看向欧屿的时候眼底多了几分认真:“但,我不是因为别人。”
容彻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欧屿能懂,但,却不相信。
欧屿看着容彻,半天没说话,容彻好像明白他心里想什么似的,视线转移到别处,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你既然不信,就不要乱说话。”
“乱说话?”欧屿不可置信的重复着容彻的话。
然而容彻却肯定的没有任何犹豫:“恩。”
“嘁!”欧屿冷很一声,转身拉了张凳子昨天,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眼睛微微眯着,打量着容彻,好一会儿才开口:“容彻,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呢,就是活得不坦诚,不是对别人,而是对你自己。”
容彻嘴角扬了扬,没否认。
欧屿见他不说话,继续说:“以前我不是总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林清欢吗?现在我明白了,但你好像不明白了。”
容彻眼眸微微敛着,眼底藏着意味不明的轻笑,好一会儿,扬了扬嘴角,轻笑一声,语气却无比肯定:“我明白。”
“你明白个屁!”欧屿见他还不愿意承认,直接怒了:“你不就是因为她是思源的妈才娶的她吗?你敢说你娶她是因为爱她?你敢说你不是为了她的心脏吗?”
林清欢站在书房外面,听着从里面传出的欧屿的声音,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手里捧着的那杯温热的牛奶与她而言也不在事舒适的温度。
就好像,手里握着一块炽热的炭火一样,手里慢慢没了知觉,杯子落到地上,应声碎成碎片。
欧屿与容彻听到外面的声音,猛然抬头看向书房门口的位置。
容彻迟疑了一会儿,立刻冲了出去,而欧屿则有些懊悔。
他不该说的!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那只是一开始,即便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也这是一开始。
在答应联姻之前,容彻曾经见过林清欢一面,在蓝山疗养院。
林清欢去探望贺延,容彻也刚好去探望一个自己熟识的旧友。
那时候林清欢站在梧桐树下跟贺延的主治医生说话,容彻也只是看了一眼,也就是那一眼,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他此生最重要的决定。
容彻出去的时候林清欢还在门口站着,看见她还在, 容彻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性感的喉结滚了滚,关了书房的门走到她身边,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你……都听见了?”
林清欢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勉强让自己看起来是笑得,半天,才转向看着容彻,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开口的那一刻,那发现自己嗓子都是哑的,干涸酸涩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笑着落泪,最后,不自然的避开容彻的注视。
回想着欧屿的话,林清欢了眼泪肆无忌惮的落下。
容彻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可走近她的那一刻,林清欢却慌乱的后退。
她忍着声音里不知是欣喜还是惶恐的颤抖,勉强道:“我现在,还挺高兴的,真的,一直以来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真的没发生。”
高兴的是,她的孩子没有死,而且现在就在她身边。
害怕的是,她得死!
林清欢嘴角扯了扯,眼眸敛着,笑容有些残忍:“为什么偏偏是啊?一直以来想不通的问题,终于还是有答案了,原来,你想要我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