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容彻是被胡天骁叫走的?
说过很快就会回来,但却到现在都没出现,而且欧屿居然真没着急,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看胡天谕的表情,感觉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但眼底的那一抹试探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清欢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试探的。
然而欧屿跟容晨的争吵还在继续,而这次宴会邀请了很多人,听见两人的生意那之后都陆陆续续的朝那边靠。
容家与欧家的关系,容晨与欧屿姐弟之间的恩怨,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清楚一些。
林清欢倒是不怕他们惹出什么乱子,只是有些担心欧蕊。
看的出来,欧蕊对容晨还有感情,并没有彻底放下,欧屿与容晨这样闹,下不来台的就只有欧蕊。
林清欢根本就没那么多时间想胡天谕到底什么目的,交代了有赵妈看好容思源跟胡睿鸣便直接过去了。
相较于欧屿的气急败坏,容晨则显得气定神闲,清闲的笑着,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容彻跟胡天骁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私事,真要气不过,你自己可以去找胡天骁,在这儿跟我嚷嚷有意思吗?”
容晨的话让欧屿无言以对,可欧屿却不愿意就此服输:“昨天晚上你跟胡天骁在一起,你他妈当我不知道啊!”说着,欧屿也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沈风砚。
昨天晚上胡天谕还约了沈风砚,他也去了,欧屿也是凑巧碰见了,并且得知胡天骁近来会留在帝都。
然而他才决定留在帝都,容彻就找不到人。
加之以前的事情,思来想去,欧屿心里憋火,而这火气,自然是要发泄在容晨身上的。
容晨自然知道欧屿心里想什么,然而与他无关的事情,他需要说什么吗?
“我昨天晚上的确跟天骁见了面,但这不犯法吧?即便是你觉得阿彻与胡天骁有多大的恩怨,两人也不见得是你想的那样老死不相往来,何况是我呢!”容晨轻描淡写的解释着,似乎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一样。
然而,欧屿不知道的是,他们现在再聊的事情,真的与容晨无关。
欧屿恨恨的看了一眼容晨,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了:“是,容彻跟胡天骁并非老死不相往来,但你他妈别说你不知道胡天骁心里打的都是什么算盘,容晨,容彻好歹是你堂弟,你非得害死他才甘心吗?”
容晨脸色平静,沉稳如常:“何出此言啊欧屿,就像你说的,他是我堂弟,再怎么着,我都不可能看他死啊!”
“威胁我?”欧屿冷笑一声反问着。
容彻想解释,最终却发现自己无从解释,只能摇头笑笑,表情颇为无奈。
然而欧屿做事一向冲动,握紧了拳头就朝着容晨去了,欧蕊拦着,也被他一把推开,好在沈风砚就在旁边扶了一把,否则欧蕊就直接摔在地上了。
眼看着两个人要打起来,欧蕊看着干着急,但刚才被欧屿推了一把,刚不小心撞在什么地方了,手肘都是疼的,想去拦一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转头看了一眼沈风砚,他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瞬间急了:“你干嘛呢!还不快去把他们两个拉开?真看着他们在这儿打起来啊!你跟容彻不对付,至于也连带着思源一起吗?”
沈风砚无话可说。
其实至于。
如果没有思源的话,或许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然而……
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也算了。
放开欧蕊,朝攥着容晨衣领的欧屿走去,想动手将两人拉开,然而欧屿却死死不肯撒手,咬牙切齿的看着容晨说:“你就是个败类!容晨,就你这样,还想跟容彻分出个高低来?你也配吗!”
容晨冷笑着,没有任何回答,甚至并不挣扎,随他怎么样。
然而,欧屿的话对于沈风砚来说才是刺心的。
原本都已经准备伸手将两人拉开了,可听到他那句话,悬在半空的手有些僵硬,迟疑着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容晨大概是厌恶了欧屿的针锋相对,握住欧屿紧紧攥着他衣领的手,狠狠推了一把,挣脱开他的钳制。
欧屿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不小心撞到了沈风砚的身上。
而沈风砚的身旁就是香槟塔,他下意识的扶了一把堆放香槟塔的桌子。
堆放在桌子上的香槟摇摇欲坠,旁边站着的宾客吓得尖叫着四下躲避。
然而,人群之中,一袭月白色的身影快速的掠过人群,在数不清的香槟杯砸到沈风砚身上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牢牢的护着他。
“林清欢!”
赵妈得了林清欢的嘱咐,时刻跟在容思源跟胡睿鸣身边。
他们小孩子都在旁边比较安全的地方玩儿,离宴会厅有些距离,但喧闹的声音太大,容思源担心林清欢会出事儿,毕竟今天只有她一个人,他也担心有人会为难她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