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只是受了轻伤,经过医女的治疗已无大碍。只是苏醒后还是一直在哭,直说自己对不起秦妃。
“若你真觉得对不起她,最好将指使你这么做的人交代出来,否则,折了你一个,他们还会再找新的人来。”
花陌灵推开门走进了春兰的寝室,春兰看着面无表情的花陌灵,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玉镯——那是秦妃嫁进宫的时候,从自己的手腕上撸下来给她的。
秦妃说,自己进宫是迫不得己,本想过几年便给春兰寻个好人家嫁了,但是进宫不带着春兰又觉得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便觉得愧疚。
春兰想起那日秦妃跟她说的话还言犹在耳,不禁又是泪流满面。
她用力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指使我的人,是花房的季德!”
春兰的眼睛里满是怨毒,自己父亲和妹妹的手指,也是那个奴才给她的!
“季德?”花陌灵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恩!”春兰重重点头:“季德是赵广收的徒弟,也是干儿子,赵广被池亲王打伤,伺候不了圣驾,便提拔了季德。”
“只不过季德做了侍卫统领没几天,因为打翻了皇帝的砚台,贬到了花房!就是他给我的海棠花!嘱咐我每日三次浇水,特别是在娘娘睡着的时候!”
春兰恨那季德恨得牙根直痒痒,一个没了根的太监,自从有了威胁她的资本以后,竟然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的,还威胁她如果传出去,就把自己的妹妹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去!
春兰这么一说,花陌灵倒是想起来了。
季德其实是深得赵广的真传的,见人三分笑,不会落井下石,也不会捧高踩低。
只不过,季德差就差在他的那双眼睛,他藏不住他的野心。
“其余的事呢?比如你父亲和妹妹,到底在谁的手里?”花陌灵继续追问。
季德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大可能从太医院搞来麝香粉这么名贵的药材,也就是说,季德这根藤的后面,还有别的瓜。
“放心,秦妃娘娘会救出你妹妹的。”
花陌灵走出春兰寝室的时候,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接下来怎么办?”花陌灵有些犯愁。
她来秦妃这里,还能借口是给秦妃安胎,她哪里来的借口去花房啊!
“就说你看上了秦妃宫里的海棠,想跟他讨一盆。”夜池暝从秦妃宫中的房顶上跳下,正好落在花陌灵的身边。
花陌灵独自来宫里他不放心,一直跟着,只不过在秦妃宫中避讳太多,只好隐在房顶之上。幸好,宫里除了夜倾宇本人,别人发现不了他的行踪。
“去,跟皇上说,池亲王妃朝他要盆海棠,用来装点新房,通知他一声。”
夜池暝将腰牌随意丢给了路过的小宫女,那小宫女拿了牌子,脸红心跳的就走了。
夜池暝一把搂过花陌灵的肩膀:“走吧,去花房看看。”
“王爷,光天化日呢,您请自重!”花陌灵抖落掉夜池暝的手,翻了个白眼,抢先一步走了。
夜池暝在一票小宫女的星星眼中腻着嗓音喊了一句:“王妃,你等等我啊!”
一句“王妃”,花陌灵听见了那些小宫女心碎的声音。
“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