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陌灵还没来得及想起来这珠子是个什么来历,宫里便传来的消息——秦妃要生了。
才八个多月便要生产?花陌灵隐隐觉得事情和反常的花语嫣脱不开干系。
花陌灵刚进了秦妃宫苑的大门,离得老远便听见一个接生婆似乎要扯破喉咙的声音:“不好了,秦妃难产了!”
当时的情况,难产就等于判了秦妃死刑!
夜倾宇这个时候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花陌灵不得而知,但是他将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叫来给秦妃看诊是真的,自己亲自在门外坐镇也是真的!
“啊——”秦妃的声音从产房里传来,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秦妃的寝宫里被端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皇上,院首让奴婢来传话,若是,若是不好了,您保大还是保小?”
一个稳婆颤巍巍地跪在夜倾宇面前,几番犹豫之下说出了这番话。
夜倾宇脸色阴沉的可怕:“保大还是保小?”他默默重复了一下稳婆的话,秦妃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不断传来,在场所有人的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皇上,臣妾一生别无他求,只愿您能善待我的孩儿!”
秦妃的意思,便是让皇上去母留子了。
“混账!朕不信,朕泱泱东盛,竟没人能保住朕的孩儿和他的娘亲!”
夜倾宇作势便要冲进产房去,却被赵广一把抱住了大腿。
产房自古以来便是血腥味极重的阴邪之地,男子从来都被禁止入内。寻常百姓家的丈夫尚且如此,更别提身为一国之君的夜倾宇了。
张广死死抱住夜倾宇的大腿,嘴里咬着牙不发一言,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但身为夜倾宇的贴身侍从,他必须这样做。
“赵广,你大胆!”夜倾宇挣扎着想往前挪动,却也没做出任何要反抗赵广的举动出来。
花陌灵和夜池暝在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她倒是想看看,夜倾宇这出戏,究竟还要唱多久。
夜倾宇确实是演戏给夜池暝和花陌灵看的,但是那二人双手抱胸,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让夜倾宇着实有些下不来台了。
“池亲王妃,柔儿的身孕可一直是你在照看的。”
“皇上是不是想说,她如今难产,是我动的手脚?”
花陌灵将夜倾宇的下半句话抢先说了,夜倾宇抿着唇,欲言又止。
花陌灵甩了一把头发:“理由呢?给我一个理由。”
夜倾宇不清楚花陌灵跟他要什么,是她要害秦妃的理由,还是她要救秦妃的理由。
“什么条件,朕都答应!”夜倾宇咬咬牙,只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空口无凭……”夜池暝上前站在了花陌灵的身边,今日他俩都穿的是月牙白的锦袍,那登对的样子,狠狠灼伤了夜倾宇的眼睛。
夜倾宇用小指的指甲,划破了手腕:“我夜倾宇,东盛帝王,在不违背人伦道义,不影响我东盛社稷安稳之下,允诺花陌灵一个条件。”
“若有违……”夜池暝见夜倾宇说的笼统,急忙补充道。
“若有违此誓,叫我人头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