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有些迷醉。
他的吻霸道又轻柔,带着些厚重的喘息,喷薄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很痒。
她紧张地锁紧了手指,让他动作一滯。
“怎么这么僵硬?”他哑着嗓子问着,还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我紧张……”沈觅看着他压抑的脸色,轻声解释道。
席烈一颗高悬的心放了下来,她没有拒绝自己,真好。
天知道,他比她要紧张百倍!
沈觅呆愣着,全然不知如何反应,只觉得周身燥热难当,连呼吸都被他掠夺了去。
他此刻像是一个强忍着躁动的糙汉,怕弄疼了她一般,异常有耐心地化解着她的防备。
“嗯……”
他因为熬夜冒出的胡渣划到她的皮肤上,痒痒的,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
席烈浑身一紧,差点因她这一声冲散了理智。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意义非凡,他一定要尽他所能,做到完美。
席烈松开她的手,大手忍不住抚上了她,让她浑身一颤。
他止住了动作,害怕引起她的反感,迟迟不敢动。
额上隐忍的汗珠无声地滴落到了她的脖子上,沈觅睁眼,就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他隐忍地蹙着眉,粗重的喘息一下下敲击着她的小心脏。
她心下一动,伸出解放的双手,下意识地揽住了他的脖子。
这是无声的邀约,也是令人兴奋的许可。
席烈飞快地俯身在她唇上吧唧了一口,一路往上,覆住了她扁平的小山丘。
小巧玲珑的,那如同熟透的樱桃般,如她的人一样可爱。
想着,他手下一用力,大手伸到她背后,想褪去这碍事的阻挡,奈何尝试了几次,都无法解开那构造不明的扣子,让他小腹忍得生疼。
沈觅回过神来,有些想笑,却也感动于他的纯情,遂配合地别过手去,轻轻松松地解开,还火急火燎地自己坐起身解决了。
沈觅有些害臊,忙伸出小手遮挡,“不许看!”
席烈喘着气,少女独特的诱人气息让他雄性激素迅速分泌,整个人难受得像要爆炸了一般。
沈觅感受到他正高昂地蓄势待发,似是只要她点点头,就要毫不留情地攻城掠地一般。
“你,你温柔点,我有点怕!”她口干舌燥地抓住他的胳膊,可怜兮兮道。
席烈点点头,俯下身。
磨蹭了许久,沈觅不再哼哼,只是紧咬着唇,决定忍一忍,那痛楚就过去了。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决心,席烈稍一用力,却被一层薄薄的阻碍给弄分了神!!
“你……”他心里热热的,说不出话来,他,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沈觅,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席烈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轻呢喃。沈觅痛得一声惨叫,恨不得把他一脚踹到床底下!
他的意识此刻如脱缰的野马,根本顾不上她的又抓又挠,只想让她永远成为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沈觅此刻犹如一叶无助的扁舟,只能随着他浮浮沉沉,飘起,又落下。
......
累的无念无想,席烈抱着她许久,都不愿意离开。
“你是我的。”
他呢喃着,情意缱绻。
沈觅恢复了点气力,拳头捶了捶他结实的肩膀,示意他赶紧让开。
席烈抚了一把额头的汗,将筋疲力竭的她抱到浴室里洗澡。
“我,我自己来,你等下再洗!”浴室灯光大亮,沈觅飞快地捂住,红着脸驱逐着他。
席烈的目光灼灼地黏在她绯红的脸上,亲昵地抚了抚她的头,乖乖地退了出去。
凌乱的床上还有些迷乱的气息,那一抹刺眼的红色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上。
不一会儿,沈觅洗完了,也不知是有了经验更有底气了还是怎样,这会儿裹着浴巾什么也没说就自顾自地趴到了床上。
又累,又痛!
她活动了一下腰身,刚刚褪去的热气不知怎的又涌了上来。
不一会儿,席烈也洗完了,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直直地躺到了床上。
两人都默默不语,有些失神。
“热。”沈觅抚了抚额头,身上又冒出了细细密密地汗珠。
“我也热。”席烈眸光沉了沉,答道。
“睡觉了!”
迟来的尴尬涌上了她的心头,她清了清嗓子,翻了个身便背对着他。
“还早。”他意味深长地答道。
沈觅正欲问他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的大手已然不规矩地抚上了她酸痛的老腰,随即滚烫的胸膛贴上了她的后背。
“你,你又要干嘛?”
刚才的惨痛还历历在目,她白了他一眼,扯着嗓子问道。
“干。”席烈勾了勾嘴角,无可奈何地看着又朝气蓬勃的小兄弟,一使劲,就将她拉进了怀里。
“你你要注意身体,不能这样放纵自己!”她退缩。
“都说了我正当年。”席烈微微一笑,大手一挥便在她的惊呼中扯走了碍事的浴巾。
又是一场持久的硬仗。
“席烈……你,你等着,这个仇……我一定会报……我,我要榨干你!!”她恶狠狠地喊道。
然而事实是他来了一次又一次,像是一只饿极了的猎豹,耐心地把玩着她,直到她筋疲力竭动弹不得……也没有放!过!她!!
她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阳光倾泻到大床上,刺得她眼睛生痛。
席烈已经起床了,凌乱的床单正在帮她整理昨晚惨痛的记忆。
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飞快地坐起身,腰间和大腿的酸痛让她忍不住咒骂出声。
“席烈,你不是人!我要报仇!”
某人像长着顺风耳一样推门而入,整个人神清气爽地,与她皱巴巴的小脸大相径庭。
“醒了?”席烈笑了笑,将给她叠的整整齐齐的内衣递给了她,还帮她从行李里翻出一条连衣裙来。
“你,你怎么不叫我?在你家睡到这么晚,他们该怎么想我呀?”沈觅蹙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无妨,都心知肚明,叫我不要吵醒你。”席烈眨了眨眼,老神在在地盯着她泛红的脸看。
沈觅气结,“这笔账我先记着!”
“是吗?再不穿衣服我们再来晨练一下。”席烈说着就欺身向前,作势要爬到床上去。
沈觅使出吃奶的劲儿推开他,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不看不知道,她的腿上,胳膊上,到处都是红痕,某些地方隐隐作痛着,让她抬个腿都困难。
“你!”她气恼地红了脸。
“嗯?”席烈被她瞪了也不恼,悠然地抬眸,眼带笑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四十多岁了,她一定要报这一睡之仇!
等她慢慢悠悠地收拾好,以极其别扭的姿态下了楼,她这才发现席英月不知何时过来了,正潇洒地窝在沙发上玩手机。
“哟,起来了?”席英月见了她,嘴角暧昧的一勾,“昨晚损兵折将,战况激烈呀!”
沈觅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恨不得把正在旁边轻笑的席烈一掌扇飞!
“昨晚肯定无暇顾及发生了什么吧?打开手机看看?”席英月拉着她坐下,冲席烈甩了甩手,示意他先回避一下。
沈觅打开手机,按照她的指示,发现最热的帖子已然变成了反转!在职执法人员的打人真相!
帖子里详尽地记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上次跟乔西哲谈话的录音和部分录像也流出,身为被害人的乔西哲,摇身一变,成了企图破坏军婚人人喊打的犯罪分子。
而赵子皓的风评峰回路转,一跃成了护姐狂魔,有担当的男人,耿直的执法人员等,底下清一色的要单位给他复职。
“怎么样?满意否?”席英月挑了挑眉,“你那个前男友,这会儿正美美的在局子里接受调查盘问呢!”
“谢谢小姑。”沈觅点了点头,发现还有个未读消息,是赵子皓发来的。
“姐,我复职了!!!”
她会心地笑了笑,对这个小姑更是倍加感激。
“感谢的话,请小姑喝酒?”席英月拍拍她的肩膀,露出一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微笑。
沈觅想着那天在酒吧的头痛经历,飞快地摇了摇头,“请你吃饭!”
席英月乏味地咋舌,不置可否地站起身,似是觉得她的提议并不怎么样。
“啊,对了,一会儿你跟我去市里一趟,把你那个前男友,好好的收拾收拾。”席英月说着,眸光一冷,“胆大包天,还敢撬我侄媳妇!”
沈觅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陈曼发现她起来了,又特意吩咐厨房专门给她做了顿早餐,各种大补汤任她喝,看的她脸都红了。
“儿媳妇,辛苦了,多吃一点!”
“……”
吃过饭后,席英月跟席烈随便扯了几句,就要把她从老宅给带走。
席烈挑了挑眉,“以后可不许让她去那些地方了。”
沈觅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小姑,我什么都没说!!”
席英月闻言不悦地在他头上扇了一把,“你要上天呢,教训起姑姑来了!”随即拉起沈觅就走。
沈觅高兴得差点笑出声。
她慢腾腾地挪到车上,身体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冷气。
席英月瞥了她一眼,嗤笑出声。
“这种事,多做就好了。”
“……”沈觅闻言老脸一红,接不上话茬,遂乖巧地闭了嘴。
席英月一路带她来到了赵子皓的单位。
赵子皓已经重新回到单位上班了,不过人看起来,也不是特别高兴,席英月带着她去见了一下赵子皓的领导,随即去见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