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之后,苏念池慢慢睡去,燕栖迟方敢自屋外走到她床前,握住她的手,静静陪她。
绿虞有时觉得他也挺可怜的,但更多的时候却觉得他是自作自受。
有他在这里,料得苏念池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她便放心离开小屋,回到灵药局。
“师父。”星楼见到她,立刻迎了上来。
绿虞点点头,“你随我来。”
星楼唇角一勾,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
门方一合上,绿虞刚要说话,年轻的男孩便像豹子一般从身后猛扑了过来,自身后紧紧搂着她,密密麻麻的吻落满她的面颊肩颈,双手也开始不老实,或轻或重的揉。
她轻哼了声,享受男孩子炙烈的热情和高超的手段,片刻,却是懒懒的推开了他,“我让你来可不是为了这个。”
星楼有些诧异,眯眼思索一瞬,笑道:“师父有事但请吩咐。”
绿虞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星楼乖顺的脱去衣裳,右胸处,伤口已然结痂。
绿虞伸手去慢慢抚摸探看,“已经结痂了。”
星楼点头,伸手在左胸处比划了一下,“是,相信用不了几日便会像这里一样,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两次都愈合得很好,与古籍所载一模一样,那我所配置的玉骨生肌膏想来并未出差错。”绿虞沉吟。
星楼道:“这个自然,弟子每日也在留心观察,伤势恢复的过程确然与古籍所载出入不大,恭喜师父制出旷世奇药。”
绿虞依旧皱眉,“那为什么她的伤情一直反复?”
星楼问:“谁?”
绿虞回过神来,淡淡道:“我没教过你不该问的别问吗?”
星楼识趣一笑,“是弟子失言了。”
绿虞看着他俊美的面容,略带邪魅的笑,年轻健康的肌肤,又再看他的伤,道:“记得每日上药,我可不想你身上真留块疤,丑死了。”
星楼眼中慢慢泛起异彩,笑道:“遵命。”
绿虞又问:“是不是真如古籍所载,比寻常伤势疼上百倍?”
星楼慢慢的靠近她,笑道:“是,所以我要讨赏……”
话音未落,他已经就势一带,将她压倒在床上,重新开始攻城略地。
绿虞微笑,虚虚推了他一把,“还没好全就胡来,当心伤口又裂开。”
星楼细密的吮吻,沿着她的小腿,一路往上,闻言,含糊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只是伤口裂开而已,大不了,再受一次玉骨生肌膏的疼,保证不会留疤碍师父的眼就是了……”
绿虞猛然坐起身子。
星楼有些不明所以停下动作,“师父?”
她眯着眼,盯着他的伤,细细思索。
星楼惯会察言观色,知道什么时候痴缠,什么时候强硬会讨她欢喜,当然更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打搅到她的。
于是他只静静的等在一旁,不言不动,观察她的表情。
良久,绿虞终于缓缓笑起,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开心。
她伸手搂住星楼的脖颈,大方的赏了个香吻给他,“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儿,我真该好好奖赏你才是……”
她说着,纤纤玉指沿着他年轻紧致的胸膛,缓缓下滑。
星楼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反客为主,灵活的唇舌手指重又在她身体里翻腾,惹出销魂种种。
绿虞此时大惑得解,心情极度愉悦,便放任自己完全松懈下来,感受年轻弟子带给自己的极乐体验。
并没有留意到,男孩子眼里那抹兴味盎然的光影。
既是研制出了玉骨生肌膏,不是忙着献宝,却是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怕的,是不是恢复了不该恢复之人的容貌?
譬如说,那个坐在宫主宝座上,容貌俱毁的女子。
那么,她这几日费心守着,施用玉骨生肌膏的人又是谁?
他重重一撞,手掌亦是寻到一处用力一捏,耳边听着女人如猫儿一般满足的*,唇角却勾出一抹饶有兴致的弧度。
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