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宸不可置信一般,关立仁也看向太子身边的侍女。他也绝不相信。
“娘娘,奴婢曾经被还是御前侍卫的皇上和太子爷所救,皇上从没要求过奴婢做什么,只是在奴婢与太子爷跌落悬崖的那一刻,奴婢看到了戴着面具的人衣服上所佩戴的荷包。”
“你胡说,”靖宸几乎是怒吼起来,“当初我们去茅屋,为何你不说,现在又说这些话,到底可不可信,还是这是你们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借口。”
“奴婢没有撒谎,只是当初没有想起来,后来你来茅屋的时候我才突然间想起来的,但碍于皇上在,奴婢才未敢泄露半句。”
“陆茗,你们合起伙来演这样一场戏以为我就会相信你吗?你们利用我哥,现在又来挑拨我和上官浚的关系,怎么难不成你要推翻他,另立新君?谁,我现在的哥哥吗?”
关立仁也坐不住了,他冷着脸质问陆茗“这样漏洞百出的闹剧,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若是男儿,我们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打一仗,不要在背后搞这些有的没的。”
陆茗也不恼,很平静。“既然你们不相信,那再让你们见一个人。”
靖宸和陆茗看到尹靖宁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住了,她不是在漠北吗,怎么会跑到大理。这千里迢迢的,她是如何掩人耳目的。
尹靖宁看着靖宸哈哈的笑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一句不漏的都听到了。“尹靖宸,真没想到,你居然蠢笨成这样。”
关立仁眉头一皱,这句话他不爱听,他走到靖宸身边,将她护了起来。靖宸感激的点点头。
尹靖宁瞪了一眼关立仁,说出话的很不中听。“关将军,敬你是一条汉子,没想到却跟了一个卑鄙无耻的主子,还有你最好不要管我们尹家的家事。”
关立仁刚要发火,靖宸便打断她,“你早就和我们尹氏没有任何关系了,何来的家事。”
尹靖宁被噎的说不出话来,随即皮笑肉不笑的道:“尹靖宸我也不和你浪费嘴皮子,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谋杀太子的事,不是我父王做的。”
“你的话我不相信。”
“信不信随你,我父王至死都不承认的事,就说明这个事就不是他做的。我父王当初确实是派人在路上围截,但他派去人到了的时候,太子已经出事了。”
“那也不能证明是皇上所为。”关立仁淡淡的说道。
“确实不能,但用脚趾想都能想出来,这件事最大的赢家是谁。”尹靖宁双手抱胸懒洋洋的道。
“不会的,不会是他。”靖宸一便又一便的在心里默念。上官浚绝对不会的,他还答应着她要让他的哥哥平安回上京城的。她要当面问问他,他只要说不是,她就相信他。
她也不去追究那个丢失的荷包。那是她亲手缝制的,她记得他去南诏之前,她特意去庙里求的平安符,要他带在身边的。他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那个荷包,他说可能是什么时候丢了,她也没有在意,只要他平安回来就好。
靖宸跌跌撞撞,她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她忽的冲出去,关立仁紧随其后。尹靖宁看着陆茗,“你不追,就这样,让她跑了?这可是要挟上官浚最好的棋子。”
陆茗不语,他想过,却不能那样做。今日的事对她的打击已经够严重了,他不能再让她失去自由。
靖宸冲出王爷府的时候,漫天的大雨,雷声阵阵。靖宸立马被浇透了,此时的她狼狈不堪,却还是没有心里的狼狈。
关立仁追上了她,她稍微振作一下,“关将军相信他们说的话吗?”
关立仁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今天的事情却有蹊跷,可每个人的话又都说的合情合理,他挑不出破绽。
他想了想,斟酌语句,“陆茗别有用心,这个时候他说的话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是靖宸也想过,可屋子里的每一个人说的话都指正是上官浚。这让她不得不动摇。她就要他的一句话,他还在等着她回来。想到这,她便快马加鞭,将关立仁甩在了后面。
两个人出了大理城,直奔上官浚的营帐。可距离营帐还有好几百米处,上官浚带着人等在那。其实中靖宸和关立仁去了大理城内,上官浚便一直等在这里。
贴身侍卫来劝,他也不回去,就站在那等着,下雨了,他也不走。侍卫拿来伞他随手就扔掉了,这点雨和她出入虎穴龙潭相比算不得什么。
靖宸看到他后,飞身下马。冲向他,顾不得其他,他将她抱在了怀里。关立仁望着那抱在一处的二人,又看向远处的山谷,雨过,大地一片生机。明日又是新的一天,希望雨过天晴,一切都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