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看了局长一眼，说出了一句不亚于晴天霹雳的话，炸的局长脑子嗡嗡直响。

“什么？她难道已经······”局长听闻此言，惊得浑身一颤抖，步伐接连向后倒退两步，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板上。他实在不敢相信，那个既有能力也有魄力的好下属，好战友就这么没有了。老天，你何等不公，她今年才二十多岁，还没有结婚，这大好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呢。

“混蛋，大队长，我在这儿跟您发誓，就是把我的命给填进去，我也一定给您报仇。”充满恨意和决心的话语随即响起，似乎这样还不能发泄内心的悲愤，抬手就是一拳头怼到了墙上，把人家好好的雪白墙壁，愣是怼出了一个清晰的拳头印记。

“您二位先稍等一下，稍微冷静一下，是不是有点儿什么误会。”医生小心翼翼的说道。这几个人现在的情绪看起来很是不稳定，要是说错什么话，这些家伙不会把他摁在地上狠狠揍一顿吧。

“什么误会，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局长抬头，用一种充满希望的目光看着医生，那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期盼，说起来还真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感觉。

“二位可能有点儿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她现在虽然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可伤势终究有些太过沉重，能保持生命体征，在我们看来这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儿了。”能保下秦雨柔一条命，在医生看来不仅是他们努力的结果，还有上天的眷顾。若是一般人受到这样的伤势，根本不可能支撑到上手术台，更不要说是手术完成了。

“医生，您等会儿，这话的意思我有点儿听不明白。”不仅是局长脑子有点儿蒙圈，在场所有警察的脑子都忍不住有点儿蒙圈。

“她的一些大致生命体征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可由于伤势过于沉重，能够醒过来的机会，最多也就只有百分之十左右，甚至有可能更低。”这句话几乎决定了秦雨柔的命运，虽然一条命是保下来了，可以后就要躺在床上做一辈子的植物人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这样的结果要论打击程度而言，一点儿都不比秦雨柔已经牺牲来的轻。

“一点儿救援的办法都没有了吗？我们可以不计任何代价。”他是真的欣赏秦雨柔，虽不敢自比伯乐和千里马，但只要能让秦雨柔恢复正常，即便是要付出一些代价，他也认了。

“您的心情我理解，但这是事实也请您接受。我也相信您的决心，不过在探索科学的道路上，从来没有代价一说。”站在家属的角度上，这么说并没有什么不妥，可要是有办法的话，他们还能不用吗？

“医生，谢谢您，还麻烦能多费心一点儿。”局长的心气儿一下松了下来，要不是有人在后面扶着，非得一屁股坐地上不可。

“明月，我现在不在乾州，可是我这心里突然间很是不得劲儿，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出事儿了。”从太虚境出来之后，接二连三的短信提醒就开始了，陆轩也懒得看了，直接拨通了柳明月的电话。

“诶，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在电话中，柳明月欲言又止，她了解陆轩的脾性，也了解陆轩的能力。她担心得知了消息，陆轩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看来还真是出事儿了。”陆轩心里顿时一沉，看来他那种莫名奇妙的感觉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听柳明月这语气，看来还不是一件小事儿，想到这儿，陆轩不由得更加着急了。

“雨柔出车祸了，现在情况可以说是非常不好。”当看到陆轩出现那一刻，柳明月真心感觉诧异，她倒是想问问，刚刚陆轩到底在哪儿，怎么会这么快速就出现了。

“局长，看来我们得赶紧通知大队长的家人了。”医生的判言算是把他们心中最后一点儿希望都打没了。那现在最重要的事儿就是想办法安置秦雨柔了，若是秦雨柔没有亲人的话，就算要照顾秦雨柔一辈子，他们也认了。可秦雨柔有家人的话，他们就没有权利这么做了。

“对，我们现在得赶紧通知雨柔的家人，可是我不知道她家在哪儿啊？”一说起这个事儿，局长也忍不住有点儿傻眼儿了，好像秦雨柔从来没有说过她是哪里人，更不用说家里还有什么人了。

“这······我也不是太清楚。”他们跟着秦雨柔也算是有些年头了，似乎也没有听秦雨柔说起这个问题。

“要不我们给他打个电话吧。”思来想去，除了他们之外，唯一跟秦大队长关系还算不错的就只有那个人了，可他今年貌似还没有满十八周岁，有这个能力承担吗？

“你们想要给谁打电话，是我吗？”就在这纠结不已的时候，一道幽灵般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要不是依靠着极大的毅力压制着本能反应，现在肯定已经拔枪相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