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暂且住手,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可开交的,非得闹成这样?我想化解你们的恩怨,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师铭泽也不问缘由,上来就打太极圆场,目光扫视着赵起等人。
“哼,师叔怕是想的简单了。小棠是我月师妹唯一的孩子,而今过继到我名下,丝毫福分未享,反而遭了这样的无妄之灾,若是我一句话不说,让她枉死在上清道宗。九泉之下,如何与我那可怜的月师妹和方贤弟交代?”
他话语坚决,根本不为所动,师铭泽心里咯噔一声,晓得今日必然是无法善了的。
武安侯开口了,谁敢拂逆?既然武安侯已经放言了,方小棠是他的孩子,谁还敢替周志文说情,难道真的嫌命长了吗?
这也就是武安侯敬重长辈,叫他一句师叔,事实上,双方的修为以及地位,都远远无法相提并论的。
这个时候,若是他还不知进退、上前对抗,那不是引火烧身吗?
周志文脸色难看,眼见师铭泽都不说话了,心底愈发胆寒,没想到武安侯是铁了心要拿他治罪。当下只得撕破脸道:“既然武安侯不想让我好看,那我倒想看看,武安侯将以什么罪名灌到我的头上,我自问授道育人,从无过错,更是待方小棠视如己出,你要是存心要与我为难,我也懒得与你辩解。”
“这……”武安侯没想到他这么光棍,一时间反而被问住了,他只是直觉在里面必然有猫腻,至于究竟是什么情况,他那里清楚啊?
“好了,既然你们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还是就此作罢好了,省得伤了自家师兄弟的和气。”看场面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师铭泽连忙笑着说道,就要盖棺定论。
“慢着,我不同意他的说法!”方小棠和陆元浩施施然走出,她听见周志文在那胡说八道,早已忍受不了了,当下连忙开口反驳道。
“方小棠,你胡说什么呢?”周志文脸上既有庆幸,也有恐慌,自己明明亲眼看见她落入悬崖,不说缺胳膊断腿,却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呢?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闭嘴!”另一个黑面将军脸色一寒,杀机毕露的瞪着周志文,没有给他好脸色。
“你们……”周志文悻悻地止住了话头,脸上却不太甘心,若是真的让方小棠和盘托出,自己哪里还有活路呢?
“小棠,我的小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起又惊又喜,万幸她真的无恙,自己都做好了和上清道宗死磕的打算,没想到方小棠居然还活着。
“爹爹,就是这个人逼我跳下了悬崖!”方小棠张口就来,对于周志文,他可是一刻都不想忍受了。
“你……”周志文刚想开口分辩,但望着黑面将军扬起的寒光闪闪的利刃,还是住了口,单单从这股强悍的气息,他就已经清楚了对方的强大。
“小棠,不可胡说,他毕竟是你的师尊,为什么要逼你跳崖呢?”赵起也是吓了一跳,嘴上虽然如此说,但望着周志文的目光里已经有了杀意。
“我说的没错,正是他要捉拿我,我才慌不择路掉下了悬崖。”方小棠坚定的说道,望着周志文的目光,满是仇恨。
“既如此,周志文你还有什么好说?”武安侯的脸色冷了下来。
“呵呵……这孽徒,我是为了她好,她自己不识好人心,她这么说,还不是为了脱离上清道宗清苦贫寒的生活。若是你们也都信了她的鬼话,罢了,罢了……一切悉听尊便!”周志文眼看说不过去,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有修行界的规矩在,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活罪。
“哎,怎么闹到这个地步……”师铭泽惆怅不已,周志文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自然一点都不希望看到他出事。
“小棠,你想怎么做?”武安侯没有给他回应,只是征求方小棠的意见,毕竟有着师徒的情分在,自己也不可能过分的对周志文下手。
“爹爹,我请求和他死契斗!”方小棠这般说道,惊呆了所有人。
死契斗!他们没有听错吧,方小棠是疯了吗?这可是双方签下保证书,无论死活,双方的亲属、朋友都不得再继续追究的终极对决,最终最有一方能够活着离开。这究竟是什么恩怨,要升级到死契斗的程度。
“好,我答应了!”不等武安侯反口,周志文志得意满地应了下来,生怕他们突然改口。
“你个糟老头子果然坏得很呐,既然你想斗,我就先陪你玩玩。”那个黑面将军顿时脸色更黑了,他可不管什么规矩,上来就要捏死周志文。
“放肆,上清道宗岂能是你胡来的地方?”之前还不好插嘴,此刻眼见对方这般放肆,师铭泽脸色一变,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