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欣慰的笑了笑,指着地上还在扑腾的野鸡道:“拿走吧。”
少年脸色更加的窘迫,肩膀明显塌了塌,没精打彩的拎起野鸡,迈步离去。
明月叹着气,一把扯住少年的袖口,呢喃低语道:“呆子,你莫不是让我一个女孩子去杀鸡?”
捏着袖口的手指,稚嫩得如同春天发芽的毛毛狗,濯清得好似夏初萌动的柳月芽,让人心驰神往。
少年呆愣愣瞅了半天,脸色泛起了红润,低头捡起野鸡,匆匆向月亮河而去,心潮起伏得比那河水还要湍急。
鸡扒得很净,鸡毛一堆,鸡皮一堆,鸡肉一堆。韩兴告诉明月,鸡毛可以做鸡毛掸子,鸡皮可以熬油,鸡肉炖汤喝。
明月点着头记下了,留下少年一起吃,韩兴已经匆匆而去,过去是恐明月不喜,现在恐怕是怕嫌言碎语了。
殷氏见明月收下来鸡肉,分外意外,喜得嘴角上扬,眼角现出三条鱼尾纹,看着没有一丝老气,反而多了一丝俏皮的感觉,殷明月啧啧叹道,难怪这殷氏有招男体质,除了有些丰腴,算得上是轻熟美一枚,比那些刚刚及笄的少女,多的韵味何止万千。
明月有些急不可待的看自己的面貌了,以她对殷氏母女三人的基因目测,自己即使达不到艳冠群芳的地步,也会堪称清秀端庄。
借着洗脸的功夫,明月照着水盆子,少女如素粉芙蓉婉然水中央,一双肖像殷氏的桃花美目水波荡漾,脸儿皎皎如月,眉似轻轻拂柳,不笑时,若冰川冷凝、肃然如画。微笑时,又恰似芳菲尽现、春暖花开。
明月倒抽了一口冷气,忙肃了肃脸,这张脸,分明比殷氏那只桃花脸还要招桃花,许是平时冷然惯了,才让村人避让三分。
明月突然不想洗脸了,不仅不洗,还将园子里的黄瓜种摘了下来,在脸上一顿搓,登时脸色呈现一股黄中泛青的脸,原本一个倾村俏佳人,立马变成了邋遢病秧子。
自己收拾停当的功夫,殷氏已经将鸡汤熬好了,要明月吃,明月刚刚实在吃得太饱,摇了摇头,而是让殷氏装了一碗,放在柳条筐里,问了韩家的位置去送鸡肉。
明星要在前面带路,明月摇了摇头,这刚刚出事第二天,她怕撞到那些没眼色的,说些什么难听话明星受不了。
左右全村不过几十户人家,又询问了大概位置,很快就找到了。
到了韩家院中,见门虚掩着一条缝隙,里面没有一丝动静,想是父子一夜没睡,又起早打猎,累得很了,正在补觉,明月想将鸡肉汤放在屋里便走,伸手直接去推房门,房门有些发滞,一推没推动,明月以为自己力气用小了,使劲一推,门“笃”的一声洞开,倒像是被明月踹开的模样。
许是用力大了些,只听门后“啊”的一声惨叫,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如叠罗汉似的摞在了一起,再一同摔在了地上,二人下身只著着单层夹裤,上身半披着衣裳,敞开衣襟,胸口古铜色的肌肉若六座连绵的丘陵,绽放着刺眼的光芒。
明月忙掩住的眼睛,难道自己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这个世界已经这么疯狂了?古代管这个叫什么来着?余桃?断袖?还是龙阳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