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此话一出,宋乔不干了,怒道:“佛祖也是个男的,你咋赁的无耻,摸了佛祖的胸,亵渎了六根清静的神灵,扰佛祖清修......”
宋娇娇脸都气白了,刚开始她还以为爹爹是在吃醋,听了半天是生气她娘摸了佛祖半裸的胸口,亵渎神灵了,把金脚丫子刮得只剩泥坯子就不是亵渎神灵了?
宋娇娇脸登时落了下来,怒道:“我把话撩这了,要我嫁过去给我哥换亲可以,我只嫁殷才,不嫁明朝表哥,如果不同意,我哥也别想娶媳妇了,我一会儿就把佛祖的泥坯脚丫子砍下来送到殷家面前,从经一拍两散!!!哪个多哪个少,你们看着办!”
宋乔媳妇气得伸手要掐宋娇娇胳膊,宋娇娇不退反进,将脖子也递到了娘亲的眼皮底下,叫嚣道:“你别掐胳膊,有本事就掐脖子,一下子掐死才一了百了,省得我毛驴子似的起早贪晚,种田挖菜,养你们三个吹牛吹破天的。”
宋乔媳妇气得脸都绿了,手却始终没敢掐下来。
宋百胜忙打圆场似的将宋娇娇扯到自己身侧,扮开妹妹攥紧拳头的手心,一下一下的在手心里划动着,讨好道:“好妹妹,发这么大火做甚?你就算不为爹娘想,也为哥想中不?哥有啥好吃的,定会给你第一口吃着,咱家的热炕头儿,定是给你第一个睡着,就连哥这两年胖了、身上的绸缎袍子瘦了,哥也没舍得用给你留做嫁妆的料子缝补.....哥对你,不好吗?”
宋娇娇顿时没了火气,脸色也缓了下来,爹娘虽然不务正业、好吃懒做,但对宋娇娇还算是宽容的,对宋娇娇的火暴脾气,即使气得狠了也从没下过重手;宋百胜更是着妹妹,虽然,烧炕的柴是她砍的,家里的田是她种的,但她还是会铭记于内。
宋娇娇压了压火气,叹了一口气道:“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从八岁开始就做家里活计,累得跟拉磨的毛驴儿似的,现在到了成亲的年纪,想找个能干活的男人有错吗?一样是换亲到殷家,为啥不找个能干的?明朝表哥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啥德行你不知道?懒得跟你似的,嫁给他就是屎窝挪尿窝,还不如一辈子当姑子(尼姑)。”
有这么当面损人的吗?宋百胜脸上现出一丝尴尬来,转而劝慰宋乔夫妇道:“爹,娘,妹妹嫁给殷才也不是坏事,咱家的活计不是又多了一个劳力了吗?若是换明朝,他不会帮咱家做活的。”
宋百胜果然会劝慰,宋乔夫妇果然脸色由不悦变成欣喜了,宋乔更是忙不跌的点头道:“娇娇,成,只要给你哥能换来媳妇,你还能带个劳力帮干活,一切都听你的。你堂伯家县里的宅子盖完了,这几天正拾掇里面物件,你赶去帮工,工钱就换成梳子肉吧,听你哥说的,爹都馋了。”
宋娇娇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样是宋家人,堂伯家越过越殷实,自己家和二十年前没两样,有上顿没下顿,过冬的粮食都不够呢,爹却还想着吃酒楼里的梳子肉。
宋娇娇收拾了一件换洗衣裳,马不停蹄的赶到县里宋家去了,帮宋家在上冻前几天拾掇好院子,干的不是轻省活计,而是夯实院子和抬土,难怪宋娇娇十几岁的小姑娘,手心皴皴裂裂的,泥垢洗都洗不净了。
一向耿直的宋娇娇哪里知道,这也是爹娘迷惑殷家骗婚的手段之一,而且成功的骗过殷殿伍,也使她嫁进殷家后,翟氏对她恨之入骨,为此负出了沉重代价。
殷殿伍放不下心里的大石头,第二天马不停蹄的赶到县里,决定亲自一探纠竟,他赶到宋家起的宅子时,宋家新落成了院子里,十几个伙计正吆喝着用石头砸平夯实院子,还有向个正在向外抬多余的土块,宋娇娇小小的身影也在其中,干的活儿比其他汉子毫不逊色。
殷殿仁怕宋娇娇看到自己,闪到墙边,拉住一个年纪小些的伙计道:“小哥,这是老宋家盖的宅子吗?咋没看到主家呢?”
小哥不耐烦回道:“你是干啥的?有啥事儿找宋主家?宋主家不在,有事你找院子里那个姑娘,她现在说的算。”
殷殿伍的老脸顿时乐开了花,果然是老宋家盖的宅子,好家伙,这一正两厢的大院套,在县里虽说是在边角,但也得值不少银子吧?宋娇娇虽说是一个姑娘、少主家,抛头露面不太合规矩,但也正说明她能干,能顶门立户。
殷殿伍乐呵呵的走了,心里熨贴得赛神仙,连走路都有些发飘了。
......
山上,殷明月无语的看着眼前长着獠牙的野猪,有些不确定、颤抖着声音道:“黑毛怪,你这是抱负我昨天没来给你送饭和练功吗?”
成越习惯性的缕着两绺长长的眉毛梢,眯着眼睛微笑道:“没有,我只是不想吃兔子肉,想吃猪尾巴了。”
这么任性的借口也能说出来?明月翻了白眼,悄悄将身子向成越靠了靠,隐藏在他壮实的身后,“撩妹”和“撩汉”一左一右,机警的盯着野猪。
那野猪却凶狠的盯着茅草屋里的成越和明月,盯着明月时,眼色无比嚣张,盯着成越时,却又明显瑟缩了一下,身后粗壮的尾巴不由得紧紧夹在股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