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炎如受训的小学生般摊了摊手,表示真的再也没有了,女子才小心的将一堆的药,小心翼翼的拿到炕边上的柜子前,拉开柜子,将东西一股脑的放了进去,随即将柜子一关,用锁头“啪哒”一声锁上了。
男子惊得坐了起来,惊道:“你要干嘛?”
这药可是自己的武器之一,被女子“收缴”了岂不是“缴械投降”、“束手就擒”了?
女子回了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道:“夫君,这药有救人的,也有害人的,让有心之人偷了去害人,夫君也会成了帮凶之一,万不可掉以轻心,锁着合适,钥匙给夫君保管,随用随取便是。”
女子将钥匙珍而又珍的放在了魏炎手心里,脸色坦荡荡,看不出任何的算计。
男子放下心来,再度躺下,却见女子已经开始宽衣解带,吓得再度坐了起来,这下子看得更清楚了,女子,确实在脱着外面大红的绸衣,吓得男子一下坐了起来,想用双手去阻拦,又避讳的缩回了手,摇手道:“你,要做什么?”
秋海棠一脸委屈道:“夫君,你我己是夫妻,你不会是让娘子睡在外屋吧?这天寒地冻的;你也不会让娘子穿着喜服睡吧?这喜服花了二十两零七百二十二文钱呢,穿着睡多可惜......”
男子气结了,总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索性闭上了眼睛、转过了身子,眼不见心不乱,假装睡觉了。
一阵悦耳的歌声响彻了起来:春寒料峭我问我的郎,你是否冻得慌,娘子做了双锦被,给我的郎挡挡寒;夏雨婆娑我问郎,你是否浇得慌,娘子打了花纸伞,给我的郎遮遮凉.......”
歌声如泉水潺潺流动,若春风徐徐拂面,似仙音袅袅悦耳,恰阳光缕缕徜徉,听得人每一只毛孔都透着雀跃,每一寸肌肤都透着舒畅,男子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眼前浮现的,是无数只蝴蝶飞舞的光影翩跹,无数只鸟儿欢唱的天籁之音。
脖颈处麻酥酥的,若轻蛇而上,男子警醒的睁开了眼,看着身前的暗香浮动的景像,眼睛忙再度闭了起来,紧张的用手掌又盖了紧闭的双眼之上,结结巴巴道:“你、你干嘛将中衣也脱了?”
虽然闭了眼睛,那粉红色的纱制的小衣,如调皮的鸟儿般在脑海里飘来荡去,不招即来,挥之不去。
女子轻柔的用手指调皮的逗弄着男子的眼睫毛,那眼睫毛紧张的颤动着,如蜻蜓的蝉翼,煽动着,使得女子的心跟着麻痒痒的。
女子脸色绯红一遍,想起姑姑的话---男人,总喜欢漂亮的姑娘,长得丑的,只能靠自己的儿子,今天洞房花烛夜没有机会,以后恐怕男子更厌弃自己,更没有绵延子嗣的机会了。
脑中浮现出那书上让人心惊肉跳的图画,女子顾不得矜持,如一条蛇儿般钻进了男子的被窝里。
男子怒而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片白茫茫,眼睛不由自主又闭上,呼吸瞬间急促了,额头也见了汗,心中暗道,白天一直以为女子肥硕无比,此时一见,竟也没有想象中的难看,最起码刚刚所见,身材匀称得紧,只是比寻常的女子健壮些罢了。
扭过头去,看到炕稍那一条条的长长的白色带子,顿时恍然,女子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胖,在身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的带子,所以才显得异常的臃肿不堪、蠢笨如牛。
想着想着,男子的脸如罩了一层红色氤氲,牙齿紧咬着下唇,有心想再看看女子的庐山真面目,又深恐再上了女子的当,被女子一步步引入瓮中,逐渐蚕食。
偏偏似有一只小手,不住的搔痒着他的心,引他去看、去望。
男子正犹豫不绝,女子已经不给他喘息之机,双臂双腿已经缠了上来,大有不将男子吃干抹净热不罢休的样子,气势虽足,那微颤的肌肤却又暴露了她胆怯的心思。
男子吓得向上窜起身子,耐何双腿被女子绞住,力气颇大,男子竟是分毫动弹不得;想要催动内力,竟提不上半分;想要拿迷-药、痒药,耐何掏了个空......
一切一切,全部验证了一件事,就是,秋海棠,从男子未进屋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步步为营、处处算计......
男子没有生气,反而激起了好胜之心,多年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若不是自己轻敌,孰胜孰负尚未可知,有意思,实在太有意思了......
男子呵呵一笑,眼睛轻眯,暗道,不对,自己,还没有完全输......
男子曲指一伸,用力戳向了女子的膻右穴、气海穴等八处大穴,即要封住女子的上半身,也要封住女子的下半身,让她全身除了眼珠子,哪里都不能动弹。
男子手随心动,几处大穴果然点遍了,女子怔了一怔,身子果然不动了;男子的手亦是僵硬不动,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掌,不仅脸红得如那艳红的大俗床缦,就连手指甲也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