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酱菜的事情忙完,酱油晒制的也差不多了,明月决定装缸发酵,山上的地,先是做了晒场,现在又做了酵场。
一切忙活完成,一忽又是两月过去,己经进入了盛夏时节,天如火般的烤人。
明月家门前停靠了一辆马车,车夫呟喝一嗓子道:“出来接冰喽!!!”
如猴子般淘气的明阳和松儿,一溜烟的跑到了门口,四肢齐动的爬上了车辕,双臂合抱,一人搬下了一块冰,直接搬到了屋内,放在桌上,仍不舍得松开冰块,贪婪的感受着冰的清凉。
明月嗔怪的横了两眼两只泥猴子,怒道:“快放开你们的脏手,让我来!”
两个娃子讪笑着放下冰块,果然,冰块外层微融,留下了高儿和明松黑乎乎的手印子。二人如泥鳅般的飞快溜走,跑出几步,不约而同的用手指头捂住了耳朵,屋内果然响起了明月刺耳般的叫声:“快去洗手!不洗不给吃沙冰!!!”
两个男娃子相视一笑,乖乖的去洗手了,洗罢了手,又继续帮运冰块儿。
看着马儿精神抖擞的样子,明月艳羡的看着珍味坊的车夫李二道:“李二哥,打听个事儿,以前俺家是农户,不让养马;我娘过几日便嫁给成县令了,大小也算是‘官眷’,是不是就能养马车了?”
李二嘻嘻笑道:“还买马车费那银钱做甚?让成县令将县衙里的马车派过来不就好了?”
明月摇了摇头道:“干爹现在到县里各村视查墒情,骑马太辛苦。以后,家里人口多了,一辆马车也不够用了。”
李二笑道:“好,回去我就帮你捉摸一辆,不过得备案到成县令的名下。”
明月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子递给李二道:“多谢你辛苦啦。我没买马车,不晓得多少银子,不够用你再找我。”
李二笑道:“够用够用,马车没有想象中那么贵,只是限制不让穷人用,不让没有身份的人用,而且得用着精细,每匹马都有备案的。”
这悲催的社会,不过是买个马车而矣,搞的跟买宇宙飞船似的费劲。好在终于可以有马车坐了,自己花银子,却是借成鸿略的光,还要备案在人家名下,真是---委屈得紧。
送罢了李二,明月想着去园子中摘些菜,晚上镇一碗凉菜吃。
迈步走到园中,却见宋娇娇扒着篱笆墙,与外面的一个妇人闲聊着什么,只说了两句,那妇人便匆匆而去,一脸兴奋的表情。
那妇人明月见过,与刘氏同姓氏,没事在村中东家串、西家游,惯扯老婆舌、讲闲话,很不招人待见。
与刘婶子不过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宋娇娇的脸色己是苍白一片,不见一分血色。
明月担心的扶着摇摇欲坠的宋娇娇,问道:“娇娇,出啥事了?”
“没,没什么。”宋娇娇一脸的慌张。
明月不悦道:“你若不说,我便直接去问刘婶,刘婶的嘴就是个没把门的喇叭,恨天下不乱,啥事儿你别信,更别往心里去。”
宋娇娇眼睛一红,反而抓紧了明月的手道:“明月,你救救你小叔吧!他是冤枉的。”
“我小叔?”明月明显一怔,已经许久没听说过这个称谓了,好久远的样子。在老宅一行人中,殷才算得上对三房最为照顾的,虽然后续有一些隔阂和误会,但也抹杀不了他的功劳,最起码,刘氏带着孤儿寡母从老宅被撵出来之时,那间土泥坯房子就是殷才找人帮着垒起来的。
明月安慰的拍了拍宋娇娇的手背,点头道:“放心,我小叔对我家不错,能帮上忙的我定会帮他,你说说到底是咋回事?”
宋娇娇这才将刘婶儿的话转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