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行下得榻来,燃起烛火,行至桌边,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的水。
昏黄的烛光影晕里,水漫出唇角,溢过脖颈,流过喉结,顺着中衣而下,让人不由得口齿生浸,忍不住跟着下咽。
明月只得将被子再次盖了一头一脸,喃喃自语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蓝颜祸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被子忽的被掀开来,罐入了一阵冷 风,随即身子一暖,被更加厚重的被子倾覆下来,男子的唇再度覆住了少女的唇,一股甜丝丝的味道顺着喉咙漫溢进了腹中,少女错愕的睁眼,脸色红如布染,无比娇羞道:“我又不是娃子,干嘛老喂我糖水喝?”
男子的双手,毫不松懈的轻解着少女的衣带,脸色肃然道:“‘包子’说了,我清心禅院的糖葫芦好吃,如今没有糖葫芦,只能先以糖水帮娘子解饿、解馋了。”
少女娇羞的扯住男子探入怀中盈握的大手,咬着下唇低语道:“别,一会儿‘包子’又来了。”
男子附到少女耳边,轻声低语道 :“陛下已经答应赐婚了,只不过需得三年后完婚。娘子即然‘馋肉肉’馋得紧,相公自然不能让娘子‘饿着’“馋着”,定让娘子‘饱腹’而归......”
“魏知行!!!”
少女将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有些羞于见这个突然画风斗转的魏一夫。
只是,任她再逃也逃不出男子的手掌心,况且,还是她自己送上门来让男人欺负的。
直到“吃饱喝足”,少女窝在男子的臂弯里,轻声道:“慧能师傅的脸越来越臭了。”
男子未做回答,只是将被子的缝隙掖了掖,防止冷风灌入。
“清心禅院多了两个小沙弥巡夜。”
男子仍未做回答,只是将少女紧紧揽在臂弯里。
“喂,你听没听我说话?”明月有些娇嗔了。
男子恋恋不舍的自身后将头窝在少女的颈窝儿里,无奈道:“月儿,明日你便搬回‘殷厝’吧,娃子们总不能在这里吃素,我们也总不能在佛祖面前幽会,我每旬可回府一次,到时候再去看望于你。”
明月不由得叹了口气,小离别的惆怅,慢慢的溢满了禅房,烛火一忽一闪,如同二人飘忽不舍的心情。
想要缓冲彼此之间的离愁,魏知行想起自己看望姐姐之时,在坤宁宫听侠蓝所提之事,不由好奇道:“月儿,我听侠蓝说,你为庆功宴准备了曲目,煞是好听。只是后来生了变故,所以没有展示成,今夜离别在即,你能给我唱上一唱吗?”
明月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道:“都是侠蓝逼 着我学的,词拗口得紧,还打了小抄,只是刘嘉怡弄洒了茶水,用帕子来擦,那词儿被弄浑了,记不得了。”
魏知行一脸警醒道:“以后离刘嘉怡远些......”抬眼间,见明月一脸的阴暗,才警觉许是明月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月儿,你别胡思乱想,我与刘嘉怡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刘嘉怡腹中的娃子也不是我,我敷衍于她, 不过是想利......”
明月摇了摇手道:“不必说了,你们相互倾轧的手段算计,我虽不赞成,但也不会苛责于你,也不必刻意解释给我。至于刘嘉怡和谁交好,与我没有干系,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魏知行轻舒了口气道:“刘嘉怡诡计多端,心狠手辣,若是知道你我被赐婚,说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我怕她对你不利,从现在起,魏炎、魏来、秋海棠都留在你身边,时刻保护你的安全。”
“这怎么行?魏炎说你的身子还没有调理得大好,是不可以离开你的。虽然我不在乎,但是你、你姐姐,不都想要魏家的子嗣吗?”
明月小脸一扬,有着前所未有的固执。
魏知行轻叹一口气,不再坚持将魏炎送到明月身边,喃喃道:“好,魏炎留下,我明日便将几个会武功的女子,送到姐姐身边,让高公公、周嬷嬷等宫中老人**,以后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免得你大咧咧的上了当、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