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辰希眼明手快的接住。
漆黑如墨的眸淡淡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夫人,你再不起来收拾一下就要迟到了,还是你打算今天休息?”
他清冷的声音传来,秦安安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不休息,公司还有很多事情处理,不过……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想起眼下的自己是一丝不挂,饶是昨晚行了夫妻之实,她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在他面前起床收拾。
“都看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男人眼底旋即闪过一抹笑意,但见她狠狠瞪了一眼自己,便也不逗她了,缓缓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提步往衣柜的方向走去。
“我让王姐给你煮了小米粥和醒酒汤,收拾好了就下来吃点再去上班,我去楼下等你。”
落下这么一句,纪辰希也随手从衣柜里面取了一件大衣外套,清俊挺拔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硕大的主卧里面。
确认他走了之后,秦安安的心情才慢慢平缓了下来。
她拢着被子往浴室里走,脑海里面却不断的在回想着,自己昨晚为什么会丝毫没有察觉的就被人下了药。
明明,吃饭途中她根本没有离开过包间,那个张泉,应该是没有机会对她下药才是。
还是说,那药根本就不是张泉下的,而是有人借着这个机会想要对她……
可是有谁会如此恨她?
用这样下三滥的卑鄙手段来对付她?
不知不觉,人已是走到了浴室里面。
秦安安抬起目光看向浴室的玻璃镜子,恍然之间,却是忽然想起了先前在4S店和岳丽莎母女两闹得不愉快,还有秦素素的那句绝不会放过她……
她搁在冰冷的琉璃台上的素手蓦然收紧,清眸之间也当下迸发出一股冷意。
最好不要让她找到证据,若真能证明是秦素素干的,那么,这个圈子,秦素素这辈子都别想混了!
……
简单的在浴室里面洗漱了一下。
秦安安回到卧室的梳妆台前,白皙的手执着眉笔描完了最后一笔,搁在梳妆台上的手机也接通了夏枚的电话。
“早,秦董,你还好吗?”
秦安安手机开了免提,刚一接通,夏枚那恭敬却溢满担忧的声音便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秦安安将手中眉笔搁下,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强势,吩咐道,“我没事,夏枚,立刻帮我调取凯悦酒店昨天下午到我出事之前的录像,我要一到办公室就能看到录像放在我的桌上。”
“是的,秦董,我立马办!”
听出她口中的急切,夏枚大抵也猜到了些什么,应了一声,立马挂了电话去联系酒店的负责人。
秦安安同时也收了线,缓缓的梳妆凳上站起,但即便是那么小心和轻微的动作,依旧能让她感觉浑身如同散架了一般的酸痛。
她皱了皱眉,再次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男人的不懂怜香惜玉。
……
彼时,正在楼下翻阅财经报纸的男人蓦地打了一声喷嚏。
“先生,是不是感冒了?”
一旁王姐见男人脸色有些不好,立马担忧的出声问道。
纪辰希抬手抽了一张纸巾,低沉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性感,“没事,折腾的。”
折腾你妹!
秦安安刚走到楼梯的拐角处,便听到了这样一句暧昧不明的话。
她立马加重了自己脚下的步子,可心里却是暗暗腹诽:敢情,这男人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王姐听到这么个回答也是老脸一红,好在正巧听见楼梯处传来的重重的脚步声,立马转身看了过去,就瞧着秦安安白皙小脸之上隐约浮现着一丝娇嗔的怒意。
向来应该是听到了先生的话不好意思了。
“太太,早,粥和醒酒汤都给您热过了,您快过来用早餐吧。”
秦安安点了点头,而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闻言亦是往她的方向看了去——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穿着一身职业装,秀丽的长发尽数挽在脑后,整个人看上去干净而又利落,唯独是少了一些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小女人的柔弱姿态。
“谢谢王姐。”
秦安安应了一句,身子已是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然而,男人的目光却始终胶着在她清瘦的身子上面,俊眉蹙了一蹙,淡漠的唇线似乎微有扯动,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的,低下头继续翻阅起了手中的财经杂志。
秦安安察觉到了男人细微的动作,倒是也乐的他没有开口,不然又说出什么暧昧不明的话,让她的脸在外人面前还怎么搁。
用过早餐,夫妻二人各自接过王姐递来的公文包和外套,一起出了门。
门口,黑色宾利已经停在了老地方,而陆俊也早已等在了车子的后座门前。
见到二人出来,便立刻上前一步打了一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