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机的长芜,拿上车钥匙,出门了。
她要为合作去准备一份诚意礼物。
金辉街最黑白分明的地带,白天昌盛繁华,小吃,购物逛街,晚上一条街从头从尾黑至中间,独有一家开业,便是占据金辉街面积百分之零点一的金辉会所。
那仅是表象,据说里面地理位置堪比一整条金辉街。它悄声无息上市,又无形中在源城立足,成为最有名酒吧,聚齐富人,穷人,见不得光的人,流串三流九等人群,有谈生意,有贪杯贪色,有夺命。
凡入金辉者,皆有目的。
夜幕余辉,长芜顺着太阳落山轨迹,踏入金辉街,商户熙熙攘攘在关门,她每往前走一步,一家店落下锁,红似血的太阳降半截。
长芜眸眼看着余晖散尽。
一排排荧红灯亮起,灯火绚丽,太阳歇息,万人空巷。
符合它的奇特,门外装横普通,路过的人显少有注意到,两扇红木门,金色古式大锁,上头顶着一块气质不入的荧红灯牌匾。
此时,金辉会所冷冷清清,只是暂时。
长芜掐点走进金辉会所,抵达自己的工作岗位,吧台。
“长芜!”一名酒保见是长芜,热情地打招呼。
被人直接无视,酒保见怪不怪,乐呵呵重新转头去做手中的事,眼睛时不时瞄向长芜。
长芜是个矛盾体,无论对人对事还是长相。
她着手束起长发,露出整张小脸,神情淡漠,有时以为她在发呆,仔细看比谁都专注。五官精准得恰到好处,嘴唇不薄不厚,鼻子不平不挺,骸骨菱角不分不明,高超技术也无法雕刻分毫,多一刀都是败笔。而放在一起却又出奇普通,但又让人移不开眼,世上怎会有如此奇怪女子。
身上气质令人舒心,屡屡想靠近,由骨散出的冷又使人望而止步,说她是块冰,无意中你能感觉出几丝调皮的生动,再仔细看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看够了吗?”长芜一边抽出调酒单子,一边淡淡微侧头扫了一眼酒保,“上班时间到了。”
提醒完后,不再理会酒保的慌忙脚乱,长芜专注盯着单子,慢慢加料,明眼人看得出手法生疏,没有调过酒,惊叹的是比例控制精确。两手间调换,干净利落摇晃,动作一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