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言的话不多,可句句诛心。
此时的陆少廷,面色已经有些呆滞了。陆少言想继续说,陆少司却用眼神制止了他:先让他消化消化这些。
“二哥,你不必瞒我。”陆少廷倒是先开了口,眸色已然平常了,“你不如直接说,我,笙歌,小瑾,都与这座陆府没有半点关系。”
“你为何知道?”陆少司转身向着栏外。
“大哥,你莫要以为,就是只有你和二哥得得了外面的消息,我陆少廷虽在这陆府,但这点本领我还是有的。”陆少廷的嘴角浮上一抹邪笑,但随即又颓废了,“这么说来,你们也不是我们的大哥二哥?毕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是与不是,那都只是名义上的罢了。”陆少言的胳膊搭上了陆少廷的肩头,“在心中,你们都是我和大哥要守护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陆少廷笑了,笑得很随意,可其他两人都看得出那眼中的暖意。
三人就这么对立而面,陆少司双手背后,站在栏杆旁望着星空,陆少言坐在一把轮椅上,手拈一杯香茗,而陆少廷,则斜倚在一根柱子旁,目光未曾聚集,看上去有些涣散。
如诗,亦如画。
“对了,还有一点,这几日我们就先配合赫连和老头子,把笙歌送入宫中。”陆少司望着已经惊掉下巴的陆少言和陆少廷无奈的上前按住两人的肩膀,笑道,“我有办法,能让她平安出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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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陆府
宴席已经结束了,陆府的人都回到了各自的庭院,却有一个小家伙,贼头贼脑的探进了南苑。
小家伙贼兮兮地看了看周围,确保没了人才从衣襟中翻出一盘绳子,直拋南苑庭墙。
陆笙歌正独坐在院子里,她遣散了所有的下人,对着月,饮酒。
耳尖微动,她突然就笑了。“这小家伙怎么还爬墙爬到我这儿来了。”
衣袖挥动,一抹银色就着那就去了,同时,陆笙歌也是消匿成了一串残影,奔着那绳下之人而去。
再次落地,便是她怀抱着小家伙,脚尖点在庭墙上,“哗”地一声落在院子里。
“小瑾,你要再翻墙,姐姐不在你可就摔惨了。”陆笙歌看着怀中的小家伙,无奈的摇摇头。
这半夜爬墙的小家伙,可不就是陆少瑾嘛。
“嘻嘻,这不有姐姐你呢么。”陆少瑾被陆笙歌看得脸红,嘟囔了一句,“有姐罩着我怕啥?”
“好了,不逗你玩了。”陆笙歌把陆少瑾放了下来,柔荑牵着他的小爪子,向庭院中那石桌石椅走去,“左右这天都晚成了这样,你这是成心要赖在我这南苑不走了么。”
话虽这么说,可陆笙歌还是拉着陆少瑾坐在了石桌旁,招了招手,“来人!去一趟玉兰院禀知母亲,说小少爷在南苑歇下的,叫母亲无须担心。”
“姐姐,小瑾这还什么话都没说呢。”陆少瑾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家老姐,“分明是姐姐要小瑾留下吧?姐姐的话,小瑾哪敢不从?”
“小家伙可别胡说。”陆笙歌不高兴了,一记暴栗记在陆少瑾的头上,“那照你所说,叫姐姐我亲自又把你看回玉兰院?哼,臭小子,你今个儿就给姐待在这儿,哪儿都不许去!”
“小瑾都挺姐姐的。”陆少瑾无奈地笑道,咋就摊上这么个姐?可笑归笑,玩笑过后,陆少瑾倒是捂住了小腹,很不要脸地哼唧了一句,“姐,我饿了。”
陆笙歌倒是被气乐了,这小子难不成三更半夜翻她墙就是为了讨好吃的?于是,她也很厚道地接了一句,将不要脸进行到底,“小瑾,你说什么?大声点,姐听不清楚。”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