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他,更像是个温润的孩子,十分安静。
不知道,什么样的父母才能培养出像他这样,性格霸道,脾气怪异的孩子。
来到这里这么久,顾以笙从来没见过司瑾墨的家人,更别说是父母了。
顾以笙收回视线,看着天花板,思绪早就到处乱飞了。
不知不觉,原本不困她居然也跟着睡了过去,半夜的时候是被自己大姨妈疼醒的。
顾以笙的第一反应是看床单有没有弄脏,可是,司瑾墨把她搂得太紧,她根本就动不了。
这不,她刚一动,司瑾墨便突然睁开眼睛,抓住她的手,懵懂的看着她。
“我去洗手间。”顾以笙只好解释道。
只是这一句之后,司瑾墨就放开她,翻身睡到旁边。
呼……原来他没醒啊,她还以为是吵醒他了呢。
这样的司瑾墨,顾以笙竟会觉得他很萌萌哒!
清晨,第一缕金色的光芒闯进这栋富丽堂皇的别墅里。
二楼主卧。
只见,席梦思大床上的男人眉宇紧蹙,俊逸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悲伤,薄唇中一直轻轻的呢喃着,“浅浅,别走!”
“浅浅……”
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拉开了,顾以笙从里面出来,便听见睡梦中的司瑾墨一直喊着伊浅沫的名字。
骤然间,她的心脏仿佛仿若让人刺了一针,涌出无尽的苦涩。
“司瑾墨……”
顾以笙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过去,站在床边樱唇微张,柔声的叫着某个男人。
“浅浅!”
猛然,司瑾墨大喊一声,激动的坐了起来。
看到顾以笙在他身边,不仅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大掌抬起,将顾以笙霸道的搂在了怀里。
“顾以笙,我以为你走了呢!”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悲凉,让人听了很是心疼。
“我在,我一直都在。”
顾以笙拧着眉心,亦从后面环住了司瑾墨的腰际。
两人就这样抱着,最后是被一阵闹钟的响声打破的。
看了眼时间,司瑾墨躁的揉了揉太阳穴,而后,起身进了浴室。
顾以笙如往常为他挑好了西装和领带,吃过早餐,他便开着跑车前往集团。
……
司氏集团。
龙绝站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握着文件的手紧了紧,踌躇半天才抬手敲门。
“进来。”里面传出司瑾墨富有磁性的嗓音。
龙绝进去时,司瑾墨冷冷地坐在电脑桌前。
“北少,这是美国那边的文件。”
龙绝把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恭敬说道。
美国?
那边能拿什么重要的文件给他看?
司瑾墨面无表情的随便扫了一眼,提起笔,龙飞凤舞的签下自己的大名。
“以后这种垃圾,不要拿到我这来。”
然后,他霸气将笔扔在桌子上,文件扔回龙绝怀里,冷漠说道。
“是,北少。”
龙绝拿着文件刚准备离开,司瑾墨突然开口:“让黎叔来公司一趟。”
龙绝愣了一下,点头离开。
一个小时后,黎叔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玻璃门,“少爷,您找我来有何事?”
“黎叔,我妈的遗传性精神病是什么时候查出的?”
司瑾墨突然问起,这个在司家可是大忌,黎叔闻言沉默许久。
当初那件事谁也没有想到,夫人,也就是少爷的亲生母亲。
20年前,在月圆之夜里突然发疯,跑到了司家的禁地,最后找到的时候,已经尸骨无存了。
同年,先生重新娶了一位夫人,诞下司氏财阀的二少爷——司瑾寒。
也就是在夫人去世两年后,少爷五岁时,老爷直接把少爷送到中国,而后,便不管不顾,任由其自生自灭。
口头上说是让他锻炼,实际上是害怕他跟死去的夫人一样,有精神上的疾病。
毕竟,这种病遗传性很强。
司氏财阀不可能交给一个有病的人。
少爷今天突然提起,是为了什么?
“夫人过世前半年左右。”
黎叔原是老爷子身边的管家,自然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却不相信,少爷真的会那么不幸,遗传到夫人的病?
“少爷,你想问什么?”
黎叔心疼的看着司瑾墨。
从小没有父爱母爱,脾气怪异的才会变得暴躁。
“黎叔。”司瑾墨低下头,目光暗淡,道:“我想回去看看我妈。”
这样的司瑾墨让黎叔很难受,握紧手,眼眶里积起水雾。
“黎叔,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少爷,你别这样。”
“出去!”司瑾墨不耐烦低吼。
黎叔无奈,只好关上门离开,无助的摇头。
从小到大,司瑾墨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折磨自己,就连伊小姐都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