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我同他成亲以来,也有二十多天了,同床共枕的日子倒是不少,可是他最多只是吻我,却从来没做出别的什么行为,我毕竟是个现代人,也懂得一些男女方面的事情,便想他会不会有可能是有隐疾。
有天小菱来我这串门子,同她聊天的时候,因为想到她的主子穂馨有了身孕这件事,便联想到我,问我是不是也快了,我只能笑而不语,我总不能说燕北凊不行吧,而小菱却说她有好多偏方可以供我参考,这些法子都是侧妃在用的,保准一用一个灵,而这个时候燕北凊刚巧回来了,小菱便赶紧走了。
我也理解小菱,毕竟在这府里除了我和王妃,旁的人都不怎么敢和燕北凊这人搭话,他这人天生便有一种威慑,连顾筱筱都畏惧不敢随意来找我麻烦。
这天晚上,收拾好上床休息的时候,燕北凊幽幽来了一句,“我没有隐疾,只是你还太小。”
就算他真的身子不好,也不能直白告诉我啊,我只好搭腔:“没事,没事。”
他瞧我应得这么快,又戏谑的加了一句,“如果你着急,我也可以成全你。”
哪个着急啊,我连忙闭眼睛说着好困好困,然后便睡着了。
就在我以为这小日子能这样敲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混下去的时候,一个噩耗像是晴天霹雳般的把我的好日子给打得支离破碎。
一大早,隔壁兰清苑便传来哭声和喊叫声,我被这声音给吵醒了,醒来一摸床边发现燕北凊不在,我披了件衣服便出了门,却瞧见有好多丫鬟小厮往兰清苑里面赶去,莫不是顾烬白出了什么大事。
等我刚走到兰清苑的大门口时,里面便传来一声惊呼。
“三少爷殁了!”
这一声像是回音一样在我脑海中来回响着,什么意思,好像是再说顾烬白死了。
不可能的,顾烬白怎么会死呢,不会的,不会的。
我来不及顾忌旁人,推开挤在门口处的这些人便闯了进去,这时候顾烬白门前已经聚了好些人,管家就在门口,他见我来,掩面擦泪悲呛的同我说着话,“南鸢,三少爷毕竟以前是你的主子,你来送送他好走完这最后一程吧。”
我不信,都在撒谎,都在骗人。
等我走进房内的时候,看见照顾顾烬白的立信正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着,而另外站着的是一个的大夫,见他正在收拾药箱,连连摇着头,口中尽是叹息。
这一段路明明很短的,可我为什么觉得我好像走了很久一样,好不容易到了顾烬白的床前,我终于是看到了顾烬白那张人神共愤的绝世容颜。
他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床上,好像只是睡着一样,安静的让人觉不出端倪来,他分明只是累了在睡觉而已,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哭,为什么他没被吵醒。
“都别哭了,都别哭了!”
我喊得很响,把在屋里屋外哭的人都给震住了,“不要吵到他,他在睡觉,等下就会醒的,等下就会醒的。”
坐在他床榻的边沿,我知道他平日里最是怕冷,以前哪怕是三月天,他的屋里都得烤着火炉才好,我把一旁的床褥扯过来盖在他身上,然后拉着他的手,拼命搓着,拼命哈气,“顾烬白,你不是最讨厌我吗,我这样碰你,你该醒来打我才是,别睡了,你这个玩笑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明明他只是睡着了而已,为什么我的眼泪却止不住的落在他的脸上,我急得又用手去擦他脸上的泪痕,然后手指一探,他确确实实没有呼吸了,半分喘息都没有。
“姑娘,死者为大,你不能这样。”在一旁的大夫上前来拉我的手,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力气将这大夫一把推开,冲他喊着:“没有,他没死,他没死!”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又将刚盖好的被子给掀开了,然后对着顾烬白的胸腔做着心肺复苏,可是没有用,顾烬白醒不来,他醒不来,我只好捧着顾烬白的脸渡气给他,他的唇还有温度,还是软的,他没死,没有死。
可是我渡了好几口气给他,他还是毫无反应。
“够了,南鸢够了!”
是王妃来了,她将我一把拉开,而管家也已经派人进来要将顾烬白给带走,我整个人趴在顾烬白身上,不准任何人带走他。
“南鸢啊,三少爷确确实实死了,大夫说他是身上的毒素来不及抑制,行便周身,药石无灵了。”
最后,管家和其他人将我给拉开了,而立信也起身将我还想再次起身去拉的手给一把拦下,“你个毒妇,你想让三少爷走都走得不安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