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的时候,燕北凊告诉了我一件事情,原来在顾烬白过身那天他之所以回了凌府是因为凌府的凌国公找他有事,所以他要离开王府,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我当然知道这个凌国公找他有事是托辞而已,是为了说给外人听的,而我这个当妻子的肯定要今后说给旁人听是何要事,我就是他最好的传声筒。
“你怎么不早说,我得起来。”
燕北凊瞧我立马起身便拉住了我,“你要做什么?”
“你出门,我自然要给你准备一些吃的穿的。”
这下子他倒是不拦我了,他的衣服不多,也就黑白灰衫这三种颜色,我把他的衣服弄好,又找了一些方便携带的吃食,最后把最近攒下来的一点碎银子也塞了进去。
“平日挺聪明,今天怎么就傻了。”
燕北凊这时候也已经穿了鞋袜走到了我身边。
“怎么傻了,你在外面肯定要用钱啊。”
这话说完后,我才反应过来,对啊,他出了门就不再只是一个武夫了,他出了门可就是大爷了,我这点碎银子根本不够他塞牙缝的。
“是我糊涂了,那这银子我便留着自个儿用了,不过这些吃食你还是带着吧,以防万一。”
“若我爹还在,一定会说你是个好儿媳。”
这是燕北凊第一次提起自己的身世,看来他的爹早就过身了。
第二天,凌国公的人便在外面等着燕北凊了,而燕北凊同王妃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王府,而我作为他的妻子便将他送了出去,这送到了城门口见到好多人已经在城门口了,而顾染居然也来了。
顾染见到我来了,便到我身边来,然后拉过我的手,“南鸢,未来几个月我重新回王府来住了,咱们又可以一起玩了。”
“什么情况,你相公同意啊。”
“南鸢,这次我相公同你相公都要跟着凌国公,就是我公公去沙咯剿匪,沙咯最近出了好些大事,原本在那的官员都被土匪给杀了,这不朝廷才派了我公公前去平定。”
“那岂不是很危险。”
此时的燕北凊正准备跨上马背,我急急的走了过去,他见我到他身旁,便停了下来。
“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不管你到底去做什么的。”
“我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旁人寻你麻烦,就去找王妃,她会帮你的,不要怕打扰她。”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让他安神,不要担心我。
顾染也在同自己的夫君说着最后的嘱托,大意都是保重自身,期待来日相见之类的,我不知道那个沙咯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那里的悍匪到底有多可怕,我只知道燕北凊不会出事的,我已经失去了顾烬白,不能再失去燕北凊了。
随后,他们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约莫有百来人,各个都是有父母有妻儿的男儿郎,我只希望他们都能平安归来,都能活着便好。
我同顾染最后上了城墙,见着人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挥着手同他们告别,而此时此刻我也不能再隐瞒自己的心思。
“顾染,你知道吗,我怕是个渣女,一颗心居然能同时装得下两个人,你说我是不是很荒唐。”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对燕北凊有情,可是我能清楚的分辨自己的心,此时此刻,我在担忧他,我在紧张他,就像此前对顾烬白那样,可我明明没有忘记顾烬白的,怎么会这么快又喜欢上了另外一个男人呢,尽管这个男人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君。
“南鸢,你可真是傻,喜欢便喜欢了,又能有什么荒唐的,何况阿青可不是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
顾染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我再想细问,可她却不言语了,只是笑着说了句,“南鸢,我真羡慕你。”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上,第二次听人说羡慕我了,第一次是王妃,这次居然是顾染,我到底有什么可值得她们羡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