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玉衡进府后先是去找了燕北凊,好在今天燕北凊总算是在府内。
燕北凊见到我和玉衡一起出现,倒也不诧异,只道,“一天时间过去了,你事情办得如何?”
办得如何,我根本这一整天就是在睡觉的状态中渡过的好不好,哪里能办到什么事情,不过心里虽这样想,但是说出口的话可不能这么粗暴。
“这不就是准备要来办吗,对了秦公子还在府内吗?”
“他不是犯人,不可能一直留在府内,不过他有说明天会再来一趟府内。”
额,秦池离开了,这下遭了,玉衡即使有通天的本领他也没法弄一个根本没见过的面具吧。
我有些泄气也有些懊悔,正当我准备放弃之时,只听玉衡对燕北凊说道,“你把秦池的样子画下来,有七八分像就可以了。”
燕北凊点了点头,随即让人准备了纸墨笔砚,而玉衡这个时候也刚好准备去看周柳,一来是看她的样子,二来也是真的给周柳把把脉看看身子。
可以说这一夜整个青王府几乎是无眠的,最主要忙碌的人是玉衡,燕北凊在旁边好歹也能帮得上点忙,而我因为已经睡了一个白天的关系,所以到了后半夜精神头还是不错的,我见玉衡倒是有些撑不住了,他特地让王府的管家去他的府上走了一趟,拿了一些材料之类的,然后一直在弄。
我在黑囟的时候见过冷泗当场制作假人皮面具的,那个时候他只是在人的脸上直接当场做出来,虽说不够精细,可胜在时间够短,可如今玉衡却是非常精细的在一步一步操作。
“玉衡,你这做的也太仔细了,其实我只是需要借用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够了。”
况且,还是在不熟悉秦池和周柳的人面前,这做的这般好倒是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燕北凊此时正好将秦池的肖像图画完,见他收了笔墨,我便走过去看了一眼,要说以前我觉得立信的画工是一流的,那么燕北凊的手艺就只能用绝顶来形容了吧。
这样看着看着,我突然想起了以前,好像我和燕北凊还从来没有一起入画过,连我的单人画像都不曾有,要是有手机就好了,随便咔嚓一下就可以将瞬间定格住。
“你在想什么?”燕北凊见我表情有些呆滞,便抬头问了我一句。
我笑道,“想你可不可以。”
“你还真是厚颜,如此露骨之话竟被你说的这般随意。”燕北凊嘴上虽这么说,可是我却觉得他并不生气。
玉衡一直没有搭腔,他这般识趣的自动自发将自己当成透明人,看来玉衡这孩子这些年情商倒是长了不少的。
“已经好了,只需等到它自动脱模就好了。”
忙活了一个晚上,总算是有点成效了,而我也有些累了,抱着一旁的圆柱子居然抱睡着了。
大概是我先前站得位置好吧,我觉得睡得很舒服,只是迷糊之间听到几句对话,内容不是很清楚,但是零星还是听到了一些。
“你相信她的来历?”
“原本最该相信她的人是你才对,立信的话不可全信,最终听你自己的吧。”
“……”
“秦家这次易主,怕是内里早就斗得不可开交了,若要下赌注,本王赌秦池。”
我只能大概听得这么一些,到后面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而此时房内哪里还有燕北凊和玉衡的踪影,他俩这样对我真的好吗!
最后我还是找到正厅去才找到他俩,看见他俩相谈甚欢,我愣是半句话都插不进去。
“燕北凊,你得和我一同去那‘迎客来’,而且秦池得由你负责,若等会那场戏他不在,我就白唱了。”
我大概是笃定了燕北凊对秦家十分看重这件事情,所以燕北凊最后还是同意同我一起出发,在出发之前我特意先去看了周柳一面。
今日的周柳气色看上去比昨天好了一些,我把我的计划同周柳说了,可周柳觉得有些不妥。
“你这计划,万一被识破了,秦池怕是会以为是我故意为之,最后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安心,有燕北凊在,他懂得怎么圆场的,而且我不认为会被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