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凌寒不是燕北凊害的。”
除了真相大白来临之前,凌家和燕北凊的梁子怕是没那么轻易就可解开。
顾染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最后便乘着马车去了官府,我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法子救出那孩子,但是我就是相信她可以办到。
去找燕北凊之前,我决定先回一趟驿站,我有事情要玉衡帮忙,冷泗那里我暂时不想同他见面,我怕我这暴脾气万一控制不住就糟了,冷泗同琨曳的事情我当年也有份参与,当初的我一心只想着让琨曳得偿所愿,却没有顾虑到冷泗的心态转变,我想冷泗的心里若按比重来说,还是北溪占据第一位的吧,说来说去,我也是害了琨曳的刽子手之一。
回了驿站之后,我去找了玉衡,没想到我刚经过驿站的花园,就见到沈一和玉衡坐在花园里面喝茶闲聊,他俩的进展会不会太快了,虽然我一心想撮合他们来着,只是故事的发展快得有些让我消化不良。
“玉衡,沈一,你俩在这聊什么呢?”
沈一听到是我的声音,立马高兴的起身,“你不是说你有事短期不回驿站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嘘,我是趁着站岗的人交班,偷偷从后门溜进来的,你别大声说话,我怕万一德生或者余新听到了,我就不好走了。”
玉衡看我这幅做贼心虚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夜王殿下现在日日嗜睡,我原本想告诉他你不在驿站的,只不过他睡得深,所以就没告诉他了。”
“百里七夜怎么开始嗜睡了,那药对他有影响吗?”
“不是,这是师傅特意给他开的药,说是嗜睡对他有益无害,师傅还有几天就回来了,你的事情快处理好了吗?”
我原以为在神医回来之前,我肯定可以把事情解决圆满能的,只是秦家的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这不好说,现在秦家的事情和燕北凊搅和到一起去了,我怀疑燕北凊身边有燕子拓的人。”
“北凊不是个不谨慎的人,你不必太过担心,对了,你现在回驿站是为了什么事情?”
玉衡和冷泗一样,都只会说燕北凊是个明白人,他懂得怎么才是对自己好,可是为什么我就是很担心呢。
“玉衡,我要摆脱你一件事情,只是这件事对你来说不是很容易。”
“是关于龙施漓的吗?”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情,他一猜便猜得这么准。
“你放心,我不会用你的手去害龙施漓,那样对你来说太残忍了,我只是想让龙施漓不能顺利同燕北凊成婚,另外,我还需要你帮忙找一个人。”
玉衡听后,只是淡淡的回道,“施漓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罢了,她同燕北凊的婚事是绝对不会举行的。”
沈一对玉衡的话满是惊讶,“你怎么知道这婚事举行不了?”
“南鸢,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相信燕北凊,另外秦家的事情最关键的人物不是什么劳什子掌柜,而是秦城和那秦家主母,至于龙施漓不过是替秦家洗黑钱的一个障眼法罢了,你以为秦家那老太太当真会把一个外人看的那么重要。”
我以为玉衡在这驿站里对外面的事情是全然不知的,却不想他在这里知道的事情却比我要多得多,我拼了命想帮秦池洗刷冤屈,还不如玉衡的一个提示来的好。
“那我现在是要去找秦城和那秦家老太太吗?”
“不必,最迟明天他们就会回到莫城,你只要保住周柳和秦池以及他们的孩子三条人命即可。”
这一刻,我才觉得我好像从来没有认真的审视过玉衡这个人,他不过一个侍郎,却好像很轻巧的能完成我做不到的事情,看来我是真的低估了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