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聂安歌现在的状况,整个人都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孔明卫不禁心头一跳。
“小娃娃……不是,聂丫头,你难不成会……”
剩下的疑问,孔明卫哆嗦着半天才说出口,“您这是古术针灸吗?您本身是否也修习古心法?”
孔明卫不自觉的改了敬称。
随着时间的流逝,古医一脉日渐衰弱,真正能传承的东西也越来越少,如今看见聂安歌露出的这一手,孔明卫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聂安歌缓了口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拔下夜霆枭身上的银针后,巴掌大的绝美小脸上,划过一抹疲惫,“他的气血已经畅通,身体里的弹壳也已经被我逼至安全地带,目前暂时不适宜再进行治疗,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看着办?”孔明卫懵了,“您的意思是,还没有根治吗?您有没有办法能彻底将那些东西移出他的身体?”
孔明卫知道眼前的女娃娃不是神仙,但是,如果没有办法彻底根治的话,那些潜在危险还是会随时要了总帅的命,以他现在的医术,实在……
“有水吗?”
聂安歌皱紧了好看的眉,她的身体仿佛在急速脱水,头越来越重,失去重心的感觉让她想要干呕。
“有,您稍等!”
孔明卫瞧着聂安歌的脸色,暗骂自己忽略了眼前女娃娃的状况,如果真的是使用古心法施针,所耗精力,不可估量。
聂安歌含糊的应了声,小手支撑在床边,呼吸声渐重。
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她不断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夜霆枭十五分钟之后就会苏醒,她不能让他这么轻易的知道她的“存在”,不然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眩晕持续袭上眉心,聂安歌甩了甩头,目光迷离,连着看夜霆枭的摸样都恍惚起来。
男人的身形无疑是完美的,即便面具遮住了他俊美无俦的面容,也无法降低他身上散发的魅力。
聂安歌向来对男人无感,可看着夜霆枭被自己扯开的衣衫,那流线型爆发的曲线还是止不住红了耳尖。
她挪开视线,暗骂一声,随手将薄被扯过盖在了夜霆枭的身上,然而……
上头的眩晕感,不是说消失就会消失,她的身体再次失重,一只手根本难以支撑,紧接着,聂安歌的冰凉的指尖就这样抵在了夜霆枭滚烫的胸前。
夜霆枭皱了皱眉,他感觉自己睡了很久,身体陷在流沙之中,难以动弹。
就在他的意识要被流沙完全吞噬之际,怀中闯进一阵异香,这种香味,竟拉回了他的意识。
他本能将带有异香之物搂紧,软糯的触感让他不舍松手。
“我的天啊!”
孔明卫拿着水进来,就看见这么劲爆的一幕,红了他一张老脸。
“过来帮忙~”
聂安歌眉心直跳,星眸已被怒意染红。
那杀气腾腾的模样及像是要活剐了身下的男人一般。
孔明卫咳嗽两声,一脸尴尬的赶紧上前,心中唏嘘不已:总帅的病还得靠这丫头,可是见这丫头被总帅吃了豆腐之后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该不是总帅已经彻底把这丫头给得罪了吧!
“聂丫头,你等等,先别挣扎。”
孔明卫忙的一头是汗,也没能将聂安歌的小身板从夜霆枭的怀中抽出半分。
“您越是挣扎,他就楼的越紧,您放松试试!”
找到症结,孔明卫向聂安歌劝说道,聂安歌憋红了小脸,咬着一口白牙,最后还是相信了孔明卫的话,没有再奋力挣扎。
另外,她也没力气挣扎了。
这个男人是属牛的吗,这么大力气!
“ok了,就是现在。”
孔明卫左手捏着针管戳在了夜霆枭的手背,一剂安定,聂安歌顿时觉得腰上的力道彻底松了,像是远离什么病毒一般,瞬间起身。
这和上次拥抱厉其行的感觉一样,让人止不住的恶心。
不同的是,一个是做戏,一个是被强制!
“不许走。”
夜霆枭低哑的嗓音诡异般的弥漫在房间四处,聂安歌垂眸望了眼攥住自己手腕的那只大掌,在看夜霆枭,面具下的双眼,依然紧闭着。
他的身体对药物有抗体……
一剂安定更本无用!
聂安歌冷嗤一声,小脸上满是寒凉,“孔老,你需要回避吗?”
“回避是什么?”
孔明卫完全搞不清状况,总帅今天是入魔了?还是聂丫头趁着给总帅治病在总帅的身上下了什么蛊?
“不明白不要紧,”聂安歌唇角上挑,带着淡淡邪气,看的人心惊肉跳,宛若绝美的罂粟,危险而迷人,“我忘了给他加一剂药。”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加的是什么药,怎么还要老头我回避啊?还是怕老头偷学,要是怕偷学,聂丫头你大可放心,这点医德,老头我还是有的。”
“啪——”
一声闷响,孔明卫嘴巴张着,可以吞下一个鹅蛋。
这又是什么操作。
聂安歌敛着眸,扬手毫不客气的又一巴掌要招呼到夜霆枭的脸上,却被孔明卫接住了。
孔明卫双眼含泪,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聂安歌问他要不要回避了,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他一把年纪了,真的经受不住啊!他甚至有些怀疑聂安歌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总帅的真实身份,不然怎么会问他回避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