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味道一如那次他昏迷时尝过的,那般清甜,生涩。
气息也令他非常舒适。
没有丝毫排斥……
夜霆枭微微蹙眉,这个小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可口。
他一手扣住聂安歌的后颈,逼迫着她仰起头,方便这一吻更加深入。
聂安歌从茫然中回神,星眸缓缓掀开,便见着男人贴的她很近,近到男人在她眼中,面容模糊。
唇上的炙热越演越烈,她却清醒的像个旁观者。卷曲的长睫半遮着她眼底染上的凉薄,看起来触目惊心,却又妖冶蛊惑。
她不喜男人的强制,却没有将他推开。
当夜霆枭退开身时,看见的便是眼前小女人那饱含戏谑和不屑的眼神。
“小猫儿,你可以推开我,但你没有。现在做出这幅模样,又是给谁看的?”
吻过她之后,身上隐隐阵痛的旧疾好似都消停了下来,夜霆枭眯起双眼,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
当初自己能从昏迷中完全清醒,便是因为她这一吻的结果。
他几次挣扎着,想要睁开双眼,都无济于事,身体仿佛溺在水中,快要窒息。
从聂安歌靠近自己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呼吸渐渐恢复正常,身体上的疼痛感也如今天一般消失无踪。
当初他并未想到一层。
何况醒来时便对聂安歌产生了误解,再加上脸上那鲜红的五指印,如果那个时候有人告诉他,仅仅是一个女人的吻,就能轻松治愈自己,他绝对不会相信。
现在是他亲身经历,不得不说,他对聂安歌兴趣,颇深。
“夜少,因为我知道自己反抗也没有用,所以懒得浪费力气。但您不能因为您喜欢,而我不喜欢的事,就不允许我改变态度,这样可于理不合。”
聂安歌偏过头,她现在实在不想对着男人这张脸。
长得好看,有权有势,并不代表可以为所欲为。如果撇去利益关系,她又能行动自如,一根银针下去,定叫他生死不能。
“我从不喜欢强迫别人,尤其是女人。”夜霆枭唇角勾起一抹冷肆,“你若明说不喜,从此以后,我都不再碰你,如何?”
聂安歌刚想说话,就听夜霆枭道,“与此同时,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无论有意还是无意,听明白了吗?”
男人语气冷淡,没有丝毫打趣儿的意思,聂安歌听得明明白白。
男人的意思非常浅显易懂。
无非就是要么让我碰,要么滚蛋,别再来那套欲擒故纵的把戏。
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放弃,两人之间将再无任何交集。
聂安歌想笑,笑男人这自负傲娇的模样,真的与星耀的总帅是两个风格。
看来男人多半是有病。
精神分裂症。
晚期,没的治!
“夜少,我有未婚夫,你可知道?”
“嗯,可以退婚。”
“要是推不掉呢?”
“可以离婚,我不介意。”
夜霆枭说的一本正经,聂安歌面色古怪的瞅着他,冷冷道,“我介意。”
“你介意什么?”
“我会成为全星耀帝国女人的情敌。”
聂安歌半开玩笑的说着,只是男人的眼神太冷,以至于她最后,笑容僵在了嘴角。
“我既然说了,便不会改变。你与你与厉其行之间,会结束。”
“抱歉,这事儿您说了不算,我的婚事是总帅亲允的,你是想挑战总帅的权威吗!”
聂安歌淡淡道,上挑的眉眼如氤氲勾勒的雾气,妖娆如画。
“我说的话,从不收回。”
夜霆枭眸色微沉,收回惊艳的目光,他没有兴趣挑战自己,婚虽是他允的,却不能由他撤去。
厉其行要认妹妹的事,如今应该还未传进聂家。
聂老爷子为人刚烈耿直,若是被他知道,厉其行这荒唐的行径,厉家怕是要不得安宁。
当初他答应这一桩婚事,完全是因为聂家老爷子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转,又将功章拿出来哭诉,从祖先一直谈论到聂安歌这一代。
聂家对星耀的付出无可厚非,如若说了这些,他还不答应这小小的请求,倒是显得他凉薄无情。
夜霆枭侧眸,深邃的目光落在聂安歌巴掌大的小脸上。
这婚事,需要由她亲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