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糖“嗯”了一声，慢腾腾的走到书桌前，小模样犹犹豫豫的，欲言又止。

祁然挑眉，不知道这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怎么还不睡，找我有事？”

慕糖绞着手指，低着脑袋，声音又细又弱，“我……哥哥，今天晚上，我可以和你睡吗？”

祁然眉心一紧，“糖宝……”

似乎知道他要拒绝，慕糖比他先开口，“我很害怕。”

说完，她停顿几秒，看着他幽深的眼，又忍不住轻声的重复，“哥哥，我很害怕，真的。”

她真的很害怕，一个人待着，就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只有他在身边的时候，她才能安心一点。

祁然和她对视着，她的眼睛和小时候一样，很明亮，亮得好像落进了一条银河。

噘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眼底的光透出的都是不安。

祁然沉默。

很无奈，他从来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可答应她，他又无法说服自己。

他很清楚，有些事不能随便答应，至少现在还不行。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柳下惠，对她的感情有所变化之后，他其实一直都在克制自己。

以前还好，她没有和他说过那些话，也没有如同现在般时不时刻意撩拔他，他还能维持住那仅有的一点理智。

然而现在，他真的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