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十月，白天还算好，可夜里还是很冷的。

祁然只穿着一件衬衣，站在河边，被河风一吹，身体素质再好的人也免不得感觉到冷。

可就是这样的冷，让他燥乱的情绪有了几分缓解。

他稳了稳自己颤抖的手，深吸气，再次拿出打火机，打了好几遍，终于将烟点燃。

将烟喂到嘴里狠狠吸了一口，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腰身微微弯着，一只手撑在河边的护栏上，就连眼泪都差点被咳了出来。

可他是不能流眼泪的。

现在，看着在指尖燃烧的烟，腥红的颜色一闪一闪，就好像诱人沉沦的恶魔。

原来，他终究还是太高估了自己。

他以为他已经足够强大，能够坚强的面对那些过往，能够很好的保护慕糖。

可实际上，现实太过脆弱，哪怕只是这样的星星之火，也轻而易举就能将他吞噬。

祁然又狠狠吸了一口烟，任由尼古丁的滋味儿麻痹他的思绪，逼迫自己冷静。

直到已经冰冷的后背忽然贴上了柔软的温暖。

慕糖的手从他腰间环过，紧紧搂着他的腰身。

她的脸贴在他冰冷僵硬的后背上，想哭却又逼着自己克制忍耐，只是低低的叫他，“哥哥……”

祁然僵硬着，身体里那些沸腾叫嚣的东西一瞬间都被冰冻住了。

感觉到她也在颤抖，祁然的心忽然就疼了。可也有什么东西忽然沸腾起来，喧嚣着，夺走他最后一丝理智。

她是他的。

既然是他的，为什么还要忍耐！

他唇角紧抿，忽然扔掉手中的烟，转身，反手便将她小小的身体拥进怀里，捧起她同样冰凉的脸蛋，低头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