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容易下车难,下车也是艰难的,在绿萝黄鹂车夫三个人齐心协力的合作下,才把顾小武巍峨的身躯从车厢里弄出来。
顾小武面色不善,心想,这宝马车质量堪忧啊,上的去下不来啊。
车夫惯会哄大小姐开心,忽悠道,“我这车被雨淋了之后严重缩水了,委屈大小姐了。”
黄鹂是个直心眼,心直口快,“被雨淋?车五哥,你这车不是一直保存的很好么。”
绿萝不经意的咳嗽了一声,黄鹂这才有了点眼力见。
顾小武不和黄鹂计较,直奔那淮河而去,行动迅猛,搞得旁边亭子里的几个公子哥模样的人一阵傻笑,其中一个大声叫唤道,“楚人萌,你怎么一大早专门乘马车跳河自尽啊。”旁边一个公子哥立马附和道,“这淮河面积如此之小,怕是要装不下你啊。”引得一众纨绔哈哈大笑。
顾小武也不着急上船了,立在河边,杀气腾腾的看向八角亭,只见这一众人模狗样儿的公子正笑得前仰后合,好像看到了天大的笑话。
黄鹂忙走了过来,小声的说道,“这是京城四少的秦公子,在这烟雨亭赏日出呢。”
“啥?撕葱也来了?”
黄鹂不解,“谁是撕葱?”
顾小武摇摇头,问道,“这几个人是谁啊,怎么这么讨厌啊。”
黄鹂小声的说道,“为首的白衣公子,叫秦浪,是太尉秦中逵的儿子。”
“秦浪?”顾小武不由得想起他的冰山前夫,心想两人应该没关系,顿时思维果断跳跃,“太尉和我爷爷的国相官职谁大?”
黄鹂一愣,有点算不明白,绿萝走过来,正巧听到二人的对话,“小姐,论官职老太爷是要略高一筹的。”
“哦,”顾小武心中有了底气,这叫秦浪的再敢犯贱,绝对不会放过他,眼下还是要称体重要紧。
唤道,“黄鹂,绿萝,我们上船。”
二女应声扶了顾小武颤颤巍巍走上一艘空船,待顾小武站定,二女赶忙退了回来,本来早起看日出,也有可能是昨晚一直没睡的几个纨绔子弟纷纷放下手里的酒杯,都好奇的看向这边。
秦浪已经忍不住,“黄鹂,你们这是在干嘛?”
黄鹂因为秦浪出口嘲笑小姐,本不想搭理秦浪,奈何面子上过意不去,只好言简意赅的说道,“小姐在曹冲秤象。”
“曹冲秤象”,秦浪嘴里嘀咕,“这是什么意思?”
四个纨绔齐齐向这边看来,顾小武不以为意,心想,“二逼青年欢乐多,看吧,看吧,你们要是能看明白就怪了。”
这时,只乘着顾小武一人的船已经下沉了很多,船夫蹚着水,走到船边,刻下了刻度。不一会儿,顾小武走下船来,就见船夫开始向那船上不停的搬动石头。
顾小武看的惊心动魄,这大石头船夫不知道从哪招来的,块块巨大无比,每个上面都贴着石头的重量,眼看着几个船夫忙成一团,已经搬了十多块,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节奏。顾小武心里涌起连绵不绝波涛汹涌的绝望,顾小武在绝望的海洋里四面楚歌,这时,欠登本尊秦浪先生又发话了,“哈哈,看来你等于一船大石头啊。”
顾小武真想拿把胶带把这欠登的嘴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