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修良。
薛修良生得白净面皮儿,高鼻梁,承袭了薛家的优良传统,冷不丁地一眼看去,人模人样,挺招人待见。但是看他的眼睛,眼梢上翘,眉挑风流,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透着一股子淫邪之气,一看就是居心不正之人。
他拉扯着端午的袖子,谄媚着一股子奸笑,手不老实地在端午腰间游走,令安生看一眼,就觉得有几乎要吐出隔夜饭一般的冲动。
端午左躲右闪,拼命推拒着他越凑越近的脸,有心求救,又不敢大声声张,几乎哭出声来。
安生一声冷笑:“薛家表哥出去一个月长了出息了,学会调戏这府中婢女了。”
薛修良听到安生的讥讽,抬起脸,端午便趁势挣脱了他的魔掌,躲在安生身后,又羞又恼,红了眼圈。
薛修良惊讶地上下打量安生,“啧啧”两声:“都说女大十八变,果然不假。二小姐几日不见,竟然就出落得犹如仙女一般,令哥哥咋舌不已,惊为天人。”
安生笑得愈加冷:“原来你还记得我是这夏府的二小姐,竟然就敢在我的院子里放肆,欺凌我的婢女,薛家表哥,这若是到了我父亲面前,也要有个说法吧?”
薛修良听安生兴师问罪,丝毫不以为意,一指端午:“这个丫头可是紫芜表妹一早就许给了我的。我们两人打情骂俏,表妹可是看着眼馋了?”
“不是不是!”端午慌乱地摇头:“没有的事情。”
安生盯了薛修良一眼,笑笑:“薛家表哥走的时候,这丫头可并未卖身府上,夏紫芜即便是想要指给你,那也要征得人家同意才是,可不是空口白牙一句话,就定了人家的终生。”
“不是又如何?”薛修良眯了眼睛,冲着安生笑得腻歪:“就凭爷能够看得上她这样穷酸人家的女儿,就已经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更何况,我们两个人可是情投意合,早就私定终身了,表妹想管也管不来。”
“胡说八道!”端午急得立即哭出声来:“谁稀罕你这样的流氓?!”
安生不想跟他多废话,伸手就抄上了一旁扫院子的扫帚:“这是我夏家的地盘,端午是我的丫头,你说我管不管得着?”
薛修良一翻眼皮:“这倒是简单,回头我跟我紫芜表妹说一声,让她重新将这个丫头要回去就是,看看你到时候还能管得着吗?”
“不,我不回去!”端午一拽安生袖子,吓得面色苍白:“二小姐,求求你,我不要回到三小姐那里去。”
安生自身都难保,那里敢夸海口应下端午的哀求?
她拍拍端午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冲着薛修良一指月亮门:“你有什么能耐尽管上蹿下跳地到别处使去,就是不要在我的院子里撒野。立即给我滚出这里,否则我绝对不客气!”
薛修良满不在乎地“嘻嘻”一笑:“表妹小的时候泼辣,现在还是这般厉害。记得我第一次到夏府里来,便是被你骑在身上狠揍了一顿,喏,看看,我头上的疤现在还在呢。我一照镜子,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表妹来。”
他的话音未落,安生手里的笤帚已经脱手而出,朝着他的脸狠狠地砸过来。
薛修良慌忙伸手去挡,一下子便跳开了:“开个玩笑而已,你还真打啊?!”
安生二话不说,又伸手抄起晾衣服的竹竿,冲着薛修良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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