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侍卫投鼠忌器没有下手,这紫儿也就成为了她们的突破口。
若是紫儿供认出自己,就算是扳倒了婉嫔,也是两败俱伤。
自己这番算计,在皇上跟前,落不了好。
她心里权衡利弊,觉得为了扳倒婉嫔,这么大的代价有点亏,只能不甘心地道:“原来竟然是这个丫头在从中作梗,竟然还到本宫面前挑拨,坏了我们姐妹们之间的感情。这种奴婢绝对留不得,来人呐,将紫儿给本宫拖下去杖毙!”
夏紫纤心虚,直接判定了婉嫔跟前宫人的生死,杀人灭口。婉嫔原本有些不忿,但是想想紫儿这个丫头已经背叛了自己,那是咎由自取,也就没有争论的必要。
有小太监上前,不顾紫儿的挣扎与央求,掩住了她的嘴,就拖了下去。
一场风波不了了之,夏安生回到自己的住处仍旧是心有余悸。
夏紫纤按捺不住出手了,一天就设计了两场陷阱,让自己往里面跳。
稍不注意,那就是万劫不复。
今日侥幸,明天,后天,还不知道又有什么新花样。
时间不允许了,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出手。
只有击垮她,才能彻底免了后患。
可惜,新药的研制并不是很顺利,不能一蹴而就。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婉嫔就驾临了安生的住处。
她极是诚恳地向安生道谢,对于昨夜里发生的事情也尽数坦诚了。
她与那个侍卫原本是青梅竹马的情人,只是可惜世事难料,身不由己,她进了宫,成为了妃子。
侍卫痴情,竟然也跟随了进来。
不过两人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并未做过什么越雷池的事情。
婉嫔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向信任的宫人竟然背叛了自己,联合夏紫纤设下了这个圈套,将二人诓骗去了御花园。
昨日若非是有安生在,两人是真的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肯定就坐实了通奸的罪名。
二人聊了一会儿,对于有些事情也就心照不宣。
每日晨起,宫里的妃子都必须要给太后请安,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偏生夏紫纤今日就来得晚了。
夜夜笙歌,通宵孟浪,皇帝无精打采地上朝去了,她只不过就是小困了一觉,就起身迟了。
顾不得描眉敷粉,不过是简单洗漱过后,便慌慌张张地直奔太后宫殿。
众妃嫔毕恭毕敬地站在下首,恭听太后教训。夏紫纤一头闯了进来。
太后瞄了她一眼,就是一声冷哼。
虽然夏紫纤是救了皇帝不假,但是她入宫之后,风头太盛,招惹了后宫里妃嫔们的嫉恨,在太后跟前没少垫砖。
俗话说三人成虎,这状告得多了,太后就逐渐信了。再加上皇帝迷恋夏紫纤,为此的确荒废了一些政事,不如以前勤勉。夏紫纤又恃宠而骄,经常不去给太后请安,太后这心里头,对她就有了意见。
心里不待见,看着左右都不顺眼。只觉得她过于的狐媚,哪里及得上姌妃的十分之一端庄贤良?
夏紫纤上前福身请安,太后看也不看一眼:“哀家这里的规矩,想必夏妃即便是初来乍到,也应当知道。”
夏紫纤心里直打鼓,声如蚊蚋:“妾身恳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一声冷哼:“恃宠而骄,若是哀家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如何能知错改过?”
不消吩咐,太后跟前的宫人已经转身拿来了一根油亮的戒尺,恭恭敬敬地递给太后。
夏紫纤不禁瑟缩了一下身子,有点惊恐。
“还不过去跪下!”太后“啪”的一声,将戒尺狠狠地敲在桌沿上。
众人都知道太后的规矩,瞅一眼一旁佛龛里供奉的金铸观世音。
太后信佛吃斋,观音前始终香火不断。宫里但凡有妃子犯了过错,太后都是在观音前小惩大诫。
夏紫纤提起裙摆,畏畏缩缩地走到佛龛跟前,一提裙摆,楚楚可怜地跪拜下去。
她的双膝刚刚落地,说也奇怪,那佛龛之上供奉得好好的观音,竟然毫无征兆地就向前扑倒,摔了下来,就掉落在夏紫纤的跟前,发出“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