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昼想起自己的夫君心中多少还有些甜蜜,他人虽然长得不算英俊,身为商人做事还很油滑,但是对她却从不使那些个花花肠子,几乎是一腔真心全都倾覆给她,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下定决心嫁给他。
“烟儿,我想让你和吴公子也能幸福。”她握着烟儿的手,眼神坚定的说着。
烟儿苦笑一声,刚才被红薯焐热的手现在又变得冰冷起来,但是从阮昼那双手中又传来了阵阵温暖。
“可是是他说的分手,我又能怎么办,况且我们二人相隔千里,我连想找他问明白都做不到。”
烟儿当时何尝没想过要直接冲到千里之外的南方边境找吴圩问个明白,但是这终归是不现实的。
阮昼摇摇头,说道:“你现在最大的问题不就是联系不到吴公子的人吗,但是吴公子肯定一直是和喻将军在一起的,你可以托公主给喻将军送信。”
烟儿面露犹豫,这方法倒真是可行,自己之前也是被气傻了,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我一会儿就去求求公主,让她帮我写一封信送到边境去。”
隔日,烟儿便去求了叶语芙让她帮自己问问喻白异关于吴圩的事情,但是并没有和叶语芙说信的事情,只是以吴圩好久没回信为理由。
叶语芙答应的很痛快,当下便写好了信,托人快马加鞭的送去南方了。
等待回信的几天,烟儿倍感煎熬,她一方面期待看着那信上写的是些什么,一方面又害怕着。
由于边境距离京城距离甚远,那怕送信的人终日赶路前后也花了五六日。
这天一早,叶语芙便神色凝重的把烟儿叫来了身边,然后递给她喻白异的回信。
烟儿看完信,整个人僵在原地,手中握着的信无力的吹落在地。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那信中说吴圩在两个月之前的一次小战斗中不慎被人重伤,直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着。
而她两个月之前收到的信据说是吴圩受伤之后趁着神志还算清醒的时候忍痛写下的。
叶语芙绷着嘴,甚至有些舍不得去看此时泪流满面的烟儿。
这个傻子!呆瓜!为什么要瞒着她,明明他受了重伤,她却在这边抱着对他的怨气过着逍遥闲适的每一天。
她蹲下身子又捡起了那封信,细细揣摩了信上的每个字,半晌将信纸紧紧的攥在手里。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头深深的埋着。
“公主,求你让奴婢去一趟南方边境吧。不管是生是死我......我都想要见见他。”
叶语芙心痛的扶起烟儿,面露不忍。终是点了点头。
“我会派几个人保护你的,记着,一定要快去快回。”
“......谢公主。”
第二日一早烟儿便踏上了前去边境的路途,也使得叶语芙身边一时没了照顾的人。
赵平得知烟儿出了宫的消息很快的就来询问叶语芙,但是叶语芙却只是说烟儿是受她的命令去东北一带取新赶制出的过冬貂皮大氅了。
“赵平,烟儿早就是个懂事的大姑娘了,你不用总这么替她担心的。”
找平的手握在腰间的刀柄上,上面还歪歪扭扭的刻着一个太阳。
“公主,我和妹妹从小便离家在外,她性子单纯我是真怕她受伤。您能告诉我她究竟出宫干什么去了吗。”
叶语芙心中哀叹一声,果然是亲兄妹,她的谎言还是被赵平拆穿了。
事到如今隐瞒也没什么用了,长兄如父,赵平身为烟儿的兄长也有资格知道这件事。
叶语芙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之后,原以为赵平会暴跳如雷,但实则不然。
赵平表现的十分冷静,到最后也只是颇为无奈的摇摇头。
“多谢公主能派护卫护送烟儿。”
“难道你不生气吗?”
“这是烟儿自己做下的决定,我又有什么可生气的呢。吴将军他是个十分英武的男儿,同样身为男子让我自愧不如。”
叶语芙拍了拍赵平的肩膀,半天才说道:“烟儿若是听到你说这话一定会很开心。”
时间又过了几日,阮昼一早突然跪倒在叶语芙的面前。
“公主,我......我找到我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