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晴加快脚步,先一个赶到这边。
“你是哪个——”田庆国的女人开口问。
“阿姨,秀珍怎么样了?”魏准推了两下房门:“这是我请来的师傅,高屏村的哪个沈师傅。”
魏准想要踹门,让沈晓晴给拉着:“不能踹,你就是把门踹烂了也没用。”
“那怎么办!秀珍还在里头!”
田庆国想了主意:“砸窗户。”
沈晓晴还是没同意,现在这窗户和门板就是被东西给吸住的屏障,玻璃是比较好砸,但砸了之后呢?如果秀珍突然死亡……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只要有这种可能,事情就不能做。
跟着,后面那个拎着一大包东西的男人过来了,他姓严,进来就先把包给打开,拿出碗和事先准备好的矿泉水,用毛笔沾了黑墨,在门板上写别人看不懂的字,是梵文吧。字迹很大,从门上一直下压到门底,差不多有三十来个字。然后,严师傅喝了一口水,冲门板上喷了一口。
咚咚!——里面有东西撞击木板的声音,但不是在撞门。
严师傅冲沈晓晴喊:“我那包里有鸡血,你去窗户上弄字。还有——这个房间前前后后都写上字,包括后面的窗户。”
秀珍母亲慌了神:“师傅,能管用?”
田庆国让她别多嘴。
“啊啊啊……喔喔喔……”是秀珍的声音,也不像。
这时候,严师傅没那么镇定了,指使他们:“撞门!”
魏准和田庆国两人一起朝前顶着上,连撞四次才把门给撞开。秀珍的脸上满是字样,和严师傅刚才写的完全一致。她正拿着一条绳子,勒住自个脖子,还在使劲,脸色涨的就快断气了。
人是不可能活活勒死自己的,看到这一幕,魏准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秀珍的眼神在冲着他们笑:“喔——嚯嚯嚯嚯…—喔~”
这力气太大,两三个大男人都拉不开一个女人的手。
“快——”严师傅冲着门口的沈晓晴喊:“鸡血拿过来,给她灌下去!”
魏准手都快折了,使出全身力气来,用脚推住秀珍的胳膊,坐在地上拽女人的手:“师傅,她在勒自己,东西灌不——不进去吧——”
沈晓晴端着鸡血来,真厉害,走了一路鸡血都没凝住。往人嘴里灌的时候,严师傅用沾了鸡血的毛笔在秀珍脑门上点了一下,可还是不起作用,力气非常大。
“拿刀来!”严师傅喊。
田庆国傻住,也恼火:“你要干啥?!”
“把手剁了。”
“你要杀人!”
“废话!难道你想看着她死吗?再迟疑人就没命了!快点呐!!——”
魏准还是反应的快一些,冲到厨房里拿了刀过来,虽然不忍心,可也不能见秀珍就这么死了。刀握在手心里,他很担忧:“师—师傅……真的要砍手么。”
秀珍咬牙勒住脖子:“哎哎哎——咦—呀——哎哎哎。”
人的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快砍!”
可这也不好下手啊,一刀下去如果失败,岂不是砍到身上去了。
“我来。”沈晓晴上前就推开魏准,抢走刀,盯着那个死紧死紧的地方就是一下:“人让让!!”
手被剁下来了,血淋淋的在旁边。
田庆国双目无神的瘫倒在那里,老婆也失去了惊讶和彷徨,呆如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