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弃武从文,从知县做起,不依靠家里,本就是相当个清官,可这一件一件的事偏偏非要和他扯上关系,怎一个愁字了得……
招娣公主在京里本就是没人管的了的大魔王,这种事情信手拈来,还觉得自己是为民除害,可现在不管是谁有错在先,毕竟是伤了人,若是普通百姓,必然少不了牢狱之灾,可现在对象可是招娣公主……
若是能私底下解决,就是让他这知县掏银子解决他都愿意,不过刘家跑到衙门来击鼓鸣冤,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等了许久,招娣公主等人才磨磨唧唧的上了堂来,刘青铜因着那里,坐在轮椅上动弹不得,安氏却是到了堂上规规矩矩的跪了下来,而沐添香她们均是站着,招娣公主和秦西恩正四处打量着衙门大堂,新奇不已……
陆乘风扶额,道“来人啊,给三位姑娘抬座位来!”
这下安氏可不乐意了,连忙爬起来不服气的道,“凭什么?凭什么叫她们坐着,我儿被伤成这样,她们可是犯了大罪了,凭什么给她们坐着。”
陆乘风看了眼招娣公主,心里百般惆怅,这三位可都是姑奶奶,不给她们坐,难道要让一位公主并着一位县主给自己下跪?他可没这胆量,但看着招娣公主,分明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于是他只好将惊堂木一拍道,“大胆刁妇安氏,还不速速跪着,本官没问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本官这么做,自然有理由!再不好生跪着,就给我出去!”
安氏受了一肚子委屈,只好重新跪了下去。
“堂下安氏,刘青铜,妆告何事?”陆乘风虽然已经知晓,却还是照着规矩又问了一遍。
安氏哭着磕头道,“小儿刘青铜不过是在河边见那位姑娘漂亮就上前搭话,谁知那姑娘也是个狠毒的,随手就把我儿扔了下去淹了个半死,然后又捆了半天,再后来又被沐添香那贱人怂恿她旁边那姑娘踢断了我儿的子孙根,可怜刘家三代单传,现在可怎么办哟?”
听完了安氏的话,陆乘风对着沐添香三人道,“安氏所说可是属实?你们可有要辩解的?”
秦西恩坐在第一个,见众人都看她,她只好冷漠的说道,“他不是同我说话,他是伸手要去摸我,我才把他摔进了河里再捆起来的。”
第二个是沐添香,她道“我没怂恿招娣。”
第三个是招娣公主,她耸耸肩道“沐姐姐确实没怂恿我,我自己看他不爽,一时兴起就踢断了。”
陆乘风“……”
这三人说的算是辩解?谁能告诉他,这案子怎么断?谁能告诉他?此时陆乘风心里只想一件事,将那惊堂木一摔,摸屁股走人。
可眼下,除了堂上无双眼睛,还有衙门外头,众多眼睛都看着呢!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刘青铜,她们说的可是属实?”
刘青铜坐在座位上,虽说秦西恩说他是因为轻薄于她这才被捆起来的,可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