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深沉着脸带着一路子的火气到了楼下,迟翰驱车等在那里,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心情奇差,想都不用想,又是楼上家里那位惹他了。
迟翰有些不明白的是,三年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相处的挺愉快的,怎么现在重新在一起反而各种吵了。
迟翰原本是有事情要跟顾庭深汇报的,这会儿瞧着他心情不爽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所以也只是先发动起了车子驶离。
后座上的顾庭深将自己的大衣还有公文包丢到一旁,然后抬手扯了扯自己颈间的领带,用这样的方式纾解了一番胸口的郁意,然后沉声对前面的迟翰说着,
“有事就说。”
“绑架苏乔的事情有眉目了。”
迟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顾庭深,然后又继续说着,
“是宋璇的母亲找人做的。”
“找死!”
顾庭深只阴骘这样丢出两个字。
而这样两个字已然表明了他的态度,绝对不会轻饶宋家。
迟翰又继续说着,
“因为宋璇前段时间已经出国了,所以不知道这件事是否跟宋璇有关。”
顾庭深冷笑一声,
“是否跟她有关重要吗?他们是彻彻底底的一家人,不管绑架这件事是谁的主意,最后都是他们宋家来承担下这份责任。”
“至于那些不相关的人,也只能自认倒霉。”
是顾庭深又这样漠然而无情地说了一句,前面的迟翰也没再开口说什么。
迟翰知道顾庭深口中所说的那个不相关的人指的是谁,是宋璇的父亲。
在商场上跟宋父有过多次接触,所以迟翰对宋父的印象还不错,是个兢兢业业做事业的人,也并没有太多阴险狡诈的心思,然而却有宋母那样一个老婆还有宋璇那样一个女儿。
不得不说,一个男人对自己另外一半的选择也很重要,因为有宋母那样一个时时算计且好高骛远的妻子,加上近几年宋父也年事已高,所以才导致宋父这么多年在商场上再也做不出什么更大的业绩来了。
原本这次顾庭深跟宋璇解除婚约,顾庭深给了宋父好几笔大生意,原本宋家能凭着这几个大生意狠狠赚一笔的,现在好了,因为宋母这样一出,只怕是那几笔生意得不到了,还会被顾庭深狠狠重挫一番。
得不偿失。
然而,这也是宋父应该承担的后果,谁让他没管好自己的老婆呢。
顾庭深下午的时候有一个商业活动要参加,这是他宣布解除婚约之后第一次公开现身,在这之前媒体一直都没找到他的人,所以他一出现顿时让现场的记者都激动兴奋了起来。
提问的问题也一个比一个尖锐,直至提及那个男人尊严的问题,他是否真的不举。
那提问的记者是个女的,问完之后她自己也觉得有些脸红,然而为了能拿到料可以报也是拼了,现在一些记者和狗仔,真的是为了爆料什么底线都没有了的。
顾庭深冲那女记者笑的很是嘲弄,
“我举,爽的也不是你,不举,得不到满足的还不是你,所以,我举不举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你操那些闲心干什么?”
那记者被他这一番话给噎的一时间脸上涨的通红,感觉瞬间就要哭出来了,毕竟,顾庭深这是当着在场那么多人的面给的她难堪。
然而,也并没有几个人同情她,这也是她自找的不是吗?
顾庭深这番话,也是借着嘲弄这女记者的机会,说给那些闲着没事背后嚼舌根喜欢对别人的隐私说三道四的人听的,他那方面是否有障碍,跟他们没有任何一丝的关系。
因为顾庭深的话很难听,而且当时脸色也极其难看,所以后来被有些媒体报道出来的时候,就说顾庭深是真的不举,所以被问到这个问题才会黑脸,才会恼羞成怒。
苏乔也看了那些报道,简直无语至极。
不过心里同时也愤愤吐槽着顾庭深,他不是说后面会慢慢挽回他的形象吗,他这副态度只会让媒体把他越抹越黑,还挽回形象呢,现在只怕是全烟城的人都以为他真的不举了。
因为早上的不欢而散,所以苏乔是不可能主动联系顾庭深的。
而顾庭深也一直都不曾联系过她,苏乔心想不联系就不联系,大不了就这样一直冷战下去,她才清闲了呢。
下午的时候苏乔有个访谈,采访的是某位银行宋姓的行长,一开始苏乔不知道这位宋行长是宋曜的父亲,后来等那位宋行长到了电视台的时候宋曜也随行一起,苏乔这才知道这是宋曜的父亲。
对于宋曜,自从那次她随苏牧野一起参加晚宴两人认识互相留了电话之后,苏乔再没跟这位宋公子见过面。
一开始宋曜还给她打过几次电话约她吃饭,不过都被她以工作太忙没时间给拒绝了,宋曜可能也是知晓了她的态度,所以没再骚扰过她。
苏乔倒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又在这样的场合遇见了。
宋曜见到她脸上的表情一时间有些羞涩,还是苏乔主动跟他打招呼,
“宋公子,好久不见。”
苏乔觉得,这位宋公子真的是那些豪门富二代里的一股清流了,跟女孩子说个话竟然会脸红。
宋公子有些局促地回着她,
“你好......”
然后又解释着,
“我爸今天过来录节目,让我跟着过来一起学习一下。”
“嗯。”
苏乔又简单跟他聊了几句便去准备访谈内容了,而整个访谈的过程宋曜都安静坐在台下听着,很是认真在学习的样子。
苏乔跟那位宋行长聊的到也很融洽,本来苏乔还以为他们这种年纪和身份地位的人,聊起来应该会比较生硬和艰难,没先到宋行长还很温和。
访谈结束之后宋行长对苏乔的表现也很满意,对她大加赞赏了一番之后又热情邀请她一起吃晚饭,苏乔没想到宋行长会有这样的邀请,一时间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好。
宋曜在一旁也走了过来温声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