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什么时候洛锦时回来的都不知道,知道啪嗒一声书掉在地上,才引起她的注意。
她抬头,洛锦时双手还保持着刚刚捧着书的姿势,神色有些不对,见她看过来很明显的避开视线,“你,怎么买了这么多本这个人的著作?喜欢?”
苏铃语歪头蹙眉,“我也不知道,买完才发现,总觉得这个教授看起来很眼熟。”
“眼熟?”洛锦时滚了滚喉,将那十多本书捧起来,“你怎么可能跟他见过,他一直在新加坡。”
苏铃语托腮,“你都没看作者简介就知道他在新加坡?真神了!难道是你崇拜的作者?”
洛锦时再度滚喉,将书放回原处,“就……很久以前看过一本。”
苏铃语摸着封面那个中年男人的照片,“很奇怪,这个人的脸莫名的吸引我,他也是阳城人,或许我小时候见过他也不好说。”
洛锦时喉咙发干,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悄悄将那几本书推远,“饿了吧,去餐厅吃饭还是让他们送上来?”
苏铃语在他怀里笑,“怎么觉得你心情不好似的?工作不顺利?”
“可能是累的烦躁。待会儿吃了饭你帮我做个全身按摩,我心情就好了。”
她的脸被压在他的胸膛里,根本看不到他表情里的不自然,她嗯了声,“我正学的起劲儿,不想下楼,点餐上来吧。”
说着她再度坐回书前,津津有味的学了起来。
洛锦时不动声色的拿起文涛著作的那几本书,走到卧室门口才说,“这几本书我先拿去看了。”
吃过饭,正要履行按摩义务,苏铃语的手机就响了,她刚接起,洛锦时的手机也响起。
洛锦时脸色一僵,快速起身朝客厅走去,回头看了好几眼,确定苏铃语已经开始讲电话,他才接通,语调疏离的问,“什么事?”
听筒里传来女人文雅的声音,“不是说过年时让我带孩子去阳城吗?什么时候过去比较好?”
洛锦时再度看向卧室,里面传来苏铃语埋怨的声音,“妈,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压低声音,“还是我回新加坡去过年吧!”
女人呼吸一窒,结巴着,“你、你回来?什么时候?再有两天就年三十儿了!”
洛锦时烦躁,“明天吧,不过我只能在那边呆三天。”
切断电话,洛锦时叹了口气,纸包不住火,早晚都得告诉那丫头,不过他们才刚和好,感情还不稳固,现在说,恐怕那丫头很难接受。
洛锦时回身,吓了一跳,“你,不是在跟伯母打电话?”
苏铃语撇嘴,“刚打完。你哪?公司的事?”
目光太清澈,搞得洛锦时无地自容,“嗯,我要去趟新加坡,明天就走。”
“这么快?”苏铃语舍不得,“你在新加坡还有产业需要打理么?”
“嗯,我祖籍是青岛人,年幼时随父母来阳城发展,然后,家里发生变故,被迫移居新加坡,锦绣传媒是在新加坡创建的,两年前才重回阳城。所以,还有些房产在新加坡,一直托人打理。”
这还是第一次听洛锦时说起自己的事情,苏铃语顿感安慰,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原来你是青岛人,我还没去过,有机会带我去青岛看看,我想知道你出生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洛锦时目光闪动,历史奇迹般的重叠了,第一次对文雅琪提起的时候,她也说了相同的话。那时候他们在上海,对彼此的身世背景完全不了解,再相见便是五年后。
洛锦时赶紧打消对其他女人的回忆,“我要去三四天,你自己住在酒店可以吗?”
苏铃语瘪了嘴,极不情愿,“我妈让我搬去跟她住,说是上未婚娶,住在一起有违常理。”
谢岚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确实,上未婚娶,“什么时候生日?”
苏铃语秒懂,“2月14日,过完年我就19岁了,再有一年就可以领证了。”
“情人节?骗人的吧?”
苏铃语不满,“没骗人,你当我想情人节过生日啊,全人类都在甜甜蜜蜜,根本没人记得我的生日!”
洛锦时笑,“我省事儿了,情人节和生日一天都解决,要是再加上一个结婚纪念日,呵呵……”
苏铃语不由得幻想他所说的美好未来,羞红着脸,“也、也行,每年都要大庆三天!”
洛锦时瞬间壁咚,贴着她的耳垂问,“要不要临走前大庆一晚?把这几天的份都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