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铃语心头一紧,随即笑起来,“我知道,他跟我说了,如果没什么是的话我就下班了,云老师再见。”
办公室门关上,洛锦云才回过神,呵呵笑了两声,“知道?知道还能接受,这丫头脑子有病?”
直到坐进车里,苏铃语含笑的嘴角缓缓垂下,翻出手机给洛锦时打电话,手机显示关机中,早上八点的飞机,早就应该到了,为什么还是关机呢?
她想起上一次他去新加坡,也是如此,打电话不接,如同人家蒸发一样。
难道真的如同洛锦云说的,他是去见那个让他一直难以释怀的前女友了?
苏铃语哽住一口气,感觉呼吸不畅,快速的从背包暗兜里翻出那块月光表戴好,让它与她的心跳脉搏同在,这才觉得安稳。
暗暗告诉自己不可以胡思乱想,要相信洛锦时。
早上走的急,没空收拾酒店里的东西,苏铃语直奔酒店,将两个人的衣物打包好退了房,回了一楼。
整理物品的时候才想起,前一天买的那十几本‘文涛’的书全都不见了,难道是被洛锦时带去新加坡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对那位作家特别的感兴趣,她将电脑打开,搜索‘文涛’两个字,瞬间弹出了好几百条消息,追溯历史,文家祖祖辈辈都是文学家,明代大诗人文富正是文家祖先。
敬仰之情油然而生,苏铃语失神的摸着电脑屏幕上文涛的照片,最觉得这个人格外的亲近,好奇心驱使,她又深挖了一下文涛的新闻,应该是不喜欢抛头露面,新闻多以书籍介绍为主,照片很少,家人的事情更是一条没有。
正要退出,滚动的屏幕上划过一张照片,应该是偷拍的,图像很模糊,而且还是黑天,依稀能看清文涛以及跟在后面的两名女性,新闻下方标注着,一个是文涛的妻子,另一个是文涛的女儿。
苏铃语心脏狂烈的跳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快得完全超负荷,伴随着针扎一般的头痛,她将图片不断的放大放大,大到最后只有文涛女儿那张模糊的脸。
忽地一阵头痛欲裂,她踉跄着倒进床里,急促的呼吸,脑袋乱糟糟的,不知道都在穿梭些什么记忆,支离破碎的,拼凑不上。
手机响起,她摸索着接通,熟悉的声音传来,“给我打电话了?”
“时……”救我。
下意识的三个字,幸好苏铃语及时咬住嘴唇,她没想说的,怎么就冒出来了,她从来不管他叫‘时’的,顶多称呼‘锦时’。
“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
苏铃语自顾的摇头,“没什么,可能太久不用大脑了,工作一天,倦了。”
洛锦时舒了口气,“你现在在哪?今晚住在伯母那里吗?”
“她那套公寓是用唐家彩礼钱买的,我才不去住,我回自己家了。”
“那你把门窗锁好,注意安全。”浓浓的不放心啊。
苏铃语忍着头痛,蜷缩在床上,她想问那个女人是不是也在新加坡,又不想让他觉得她太孩子气,最后只能问,“你初几能回来?我生日时能一起庆祝吗?”
“必须能。就算这边的事处理不完,我也一定会赶回去的,乖乖等我,给你带礼物。”
隐约传来小孩子喊爸爸的声音,苏铃语笑,“在外面吗?可真是热闹啊,感觉有好多人。”
洛锦时回头,放眼望去,整座庄园铺满了鲜花飘满了气球,四处都洋溢着浪漫的气息,好多红男绿女摇曳着酒杯,谈笑风生着,洛星轩朝他走来,极不情愿的喊了他一声,“爸爸。”
随即是文雅琪的声音,“在讲电话啊,快点,大家都在等你讲话呢!”
洛锦时收回视线,并未在文雅琪身上做过多停留,再度嘱咐了一遍,“乖,这就去把门反锁了。”
随着一声嗯,他听到哒哒的脚步声,斥责了一句,“又不穿鞋!”
“你怎么知道?真是的,在我家按监控了么?”
“我是把眼睛和心都留在你那了!”顺口就说出来了,说完洛锦时自己先耳根子发烫起来,“咳,那个,挂了。”
苏铃语心脏紧了又紧,“大叔,你可真是个情场高手,你这话,能撩倒天下所有女人。”
洛锦时抬手捏了一下滚烫的耳垂,“忙去了,有空再打。”
他这边刚将手机揣好,一条纤细的胳膊挽了上来,他垂眸,文雅琪的手抓紧了他的胳膊,再垂眸是洛星轩怯懦而又叛逆的目光。
他伸手握住文雅琪的手腕,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