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孩被吓坏了,吓得立即从洛奕铭身上下来,蹲在一旁瑟与发抖,一动也不敢动。
那个被酒瓶砸得脑袋流血的女孩眼前黑了一下,她直起身子,指着陈水雁的鼻子:“你他妈的谁啊,居然敢打老娘!”
女孩也抡起了酒瓶,对着陈水雁,叫道。
“我是他老婆!我就打你!”陈水雁吼道,拿起另一个酒瓶又要砸过去。
路凡城和路若萱坐在那里,不为所动。
路凡城一如既往的清冷高贵,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而路若萱却满是兴趣的看着,她很想知道,两个女人打下去,结果会是怎样的。
岂知,当陈水雁大吼自称是洛奕铭的妻子时,那女孩的气焰一下子就消了。
原来是正室!
几个女孩连同那个被打的女孩自知理亏,眼看陈水雁又要打人了,一群人吓得一下子跑得没了踪影。
陈水雁怒气冲冲的扔掉了酒瓶。
她走到沙发,居高临下的望着沙发上的男人,原本的怒气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她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阿铭,她们欺负人是不是,你怎么不把她们揍一顿啊?”
洛奕铭狼狈的起身,恨恨的瞪了一眼在一旁悠哉品茶的男人,咬牙切齿道:“老子不打女人!!”
“傻瓜!”陈水雁心疼的说道,“我要是不来,你估计已经被她们给强了!你放心,以后我来保护你。”
洛奕铭嘴角狠狠一抽,整理好着装后问:“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陈水雁软绵绵的要往他身上靠。
洛奕铭正要起身,陈水雁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整个人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
于是,当林清婉和顾云曼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如此火辣的一幕。
林清婉有些意外,顾云曼愣住了,但很快便垂下了眼帘。
两人将手中的物品默默的放在了桌面上。
如果知道这两个女人在,她们一定不会再出现。
洛奕铭看见顾云曼的那一刹那,脸上一阵慌乱,他急忙一把将陈水雁推开,坐直身子,急急的说道:“我跟她没什么,不是你们见到的那样!”
顾云曼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摆放好东西后,就同林清婉一起离开了包间。
当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进来的已不是她们,而是其他的服务生。
路若萱和陈水雁暗暗松了口气,那两女人还算识趣,要不然她们尽管是陪在心爱的人身边,心里也肯定不舒爽的。
后来,洛奕铭借故走出包间,找到了正在忙碌的顾云曼。
“曼曼,我跟陈水雁没的任何关系,我跟她没……”
顾云曼笑了笑:“洛大哥,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的。我很忙,就不打扰你了。”
看她离开的背影,洛奕铭有些摸不着头脑,咦,怎么莫名其妙就跑过来跟她作解释了?
他摇摇头,为自己这奇怪的行为吃惊不已。
——
林清婉和顾云曼结束工作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这一次,她们上的是下半夜的班次。
用过早餐后,林清婉说:“小曼,你回去休息吧。”
顾云曼问:“你要去哪里?”
林清婉垂下了眼帘,声音有些哽咽,她说了一个地名。
顾云曼握住她的手:“小婉,我陪你去。”
林清婉抬起头看着好友,点头:“好!”
两人坐上地铁离开了市区,往市效某个方向而去。
她们走进了墓园里,并在某个墓碑前站定。
林清婉跪了下去,将捧了一路的百合花放下后,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看着墓碑上面的照片,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四年前,因为她的错,林父林母也被警方逮捕,最后被判了一年的刑。
一年后,出狱当天,一辆失控的无牌车辆朝他们驶来,在监控的死角处,直直撞向他们,林父推开了林母,他自己被汽车撞倒、辗压,当场死亡。
林母看着躺在地上惨不忍睹的丈夫,确定他已无生还的可能,她无法承受这巨大的悲痛,当场自刎,当被人发现的时候,她已因流血过多身亡。
林老太太受不了打击,一头倒下去,三年过去了,依然没有醒过来……
照片上笑容满面的人,正是林父林母,他们是合葬在一起的,而林天雅的墓碑则在一旁紧挨着。
“爸,妈,姐,对不起,我来看你们了。”
林清婉哭得悲痛欲绝,顾云曼站在一旁,眼眶红红的。
她无父无母,却能感受得到林清婉的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清婉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也就在这时,她才留意到,父母和姐姐的墓碑前,居然都放了一束新鲜的百合,看样子是不久前放的。
她很是意外,是谁来看望爸妈了吗?
顾云曼多少已经了解林清婉的过去,对于林清婉的疑惑,她问:“会不会是路凡城?”
林清婉摇头,如果是他可以理解,毕竟姐姐曾是他想要娶的人,可是她知道,路凡城对父母的恨,就像对她的恨一样多,既然恨,他不可能来看望父母,也就谈不上还给他们带来了花束。
林父林母被判了刑了后,林氏倒了,被人收购了,昔日的亲朋好友一个个远离而去,他们也不可能在他们过世了几年后还会来探望他们。
可是除了路凡城还会是谁?
她想不出来会有谁。
林清婉找到了看守墓园的老伯。
老人家同意她查看监控。
林清婉发现,这大清早的,来墓园的人,除了她和顾云曼,还有一个人。
这人的装扮很奇怪,头戴斗笠,一身宽大的黑衣,从监控上看,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可此人手中的两束白色百合花,在其一身黑的衬托下,十分的清晰、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