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韩国以后,所有人都在节目组事先定好的酒店和宾馆休息了一晚。rara`第二天一早,助理镇扬没有像往常那样过来喊余现起床,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哭。
早上大概七点多钟的时候,他接到了他爸爸打来的电话……
镇扬的爸爸朱华是个货车司机,不是那种巨长的货车,但也不算。再过两年他那个岁数就不能继续开了,为了能给儿子在城里买套房,最近外跑的比较勤。虽然很辛苦,但是这就是生活,也没办法。
昨天像往常一样,准备从北京到天津去拖货然后回家。北京城里的道路白天不允许货车进去,要晚上十点以后才行。
朱华在车里休息到十点以后才发动车子,岁数比较大了,眼睛到了晚上容易疲劳,坚持开了四个半时,刚好看到有个休息区。考虑到身体各个原因,他纠结了下,还是决定先过去休息一会,没办法,岁数大了,熬不了夜。如果这个时候坚持开下去,容易发生车祸。
车刚停下不久,他的两只眼皮就粘合到了一起,迅速进入了梦乡……这一觉大概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钟的样子,和往常一样,他先下来检查一下货物和油箱,没有问题后才会继续出发。
从车头绕到另一边油箱那,还没到跟前,朱华的内心“咯噔”一下,他发现油箱上的盖子被打开了,而且他非常确定昨天检查过,确是盖好了的没错。
忐忑地走到油箱前,短短的几步路,朱华感觉自己走了一个世纪,每一步都沉重到在路上能印下深深的脚印。
闭上一只眼睛,只用了另外一只偷偷瞄了一眼,那一刻,朱华觉得天都要塌了……
看着底下只剩了一层薄薄油的箱子,他心里难过到了极点,“砰”的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眶瞬间红了。
朱华知道,这趟货不过也就挣一两千块钱,如今被偷掉的油最起码有七八百块钱。这趟活,算是白干了。愣了半晌,他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想着,偷油的人还有点良心,知道给自己留点,可以撑到前面的加油站,不然这荒郊野岭的,真不知道该咋办。
重新加了油后朱华又继续上路了,一路上有点心不在焉,这件事他不敢告诉给老婆,不然又该被骂了。
人生下来就是苦的,这话一点都不假,朱华感觉自己苦了一辈子,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不停地在受苦。
这条路是直行道,朱华便没有太在意,前面不远处右手边有条岔路口,远远的,他看到有辆白色的轿车停在那边。
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辆不起眼的白色轿车竟然在谋划着一件伤天害理之事。就在他快要穿过那条岔路口的时候,那辆轿车突然窜了出来,车头直接插进了大车的车肚子。
朱华赶紧踩了刹车,颤颤巍巍地从车上赶紧下来,所幸的是没有人员伤亡,他舒了一口气。
轿车上的人也已下来了,中高个子,很壮实,寸板头,两只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满是纹身,戴着蛤蟆镜,脸上的肉恨恨地盘着。
那一刻,朱华心凉了半截,知道自己这是摊上事了。虽然他心里很清楚,这绝对是轿
车全责,但是大车肯定也要付一部分责任的。
“赔钱吧。”
莽汉直接开口说道,拿下蛤蟆镜,两只凶狠的眼睛直直盯着朱华。
出来不能惹事,但也不能怕事,这一点朱华心里很清楚。他迎上对方的目光,淡淡地回道:“等交警吧。”
“等就等。”说完莽汉直接往路边一蹲,抽起了烟。
朱华心里很不安,这个时候,他也只能给儿子镇扬拨过去。看到微信上发来的视频,镇扬心里很清楚,他爸这次是遇到碰瓷的了。这一看就是专门过来讹钱的,这辆白色轿车一看就是一辆即将要报废的车。
呵,现在这些碰瓷的真是用尽了手段……
镇扬心里也没有主意,他躲在厕所里,眼眶发红,如果不是在韩国,他真想立马奔到他爸旁边去,这种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家人被欺负的感觉,特别难受,很恨自己没用。
余现起床后开始找镇扬,问了一圈没人看见,节目都要开始录了,电话也打不通,他着急地站在那,满脸愁容。
鹿森看到后,以她敏锐的观察能力,一下子就看出余现是遇到事了。她捣了捣南遥的胳膊,“遥遥,余现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不知道啊。”
南遥也是一脸懵圈,她完全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粗神经的她也并未看出来余现和往常有什么不一样。
“走,过去看看。”说着鹿森就准备过去,南遥听到后纠结了一下,掏出手机打开主页面,道:“但是鹿,节目要开始录了,我看看还来不来得及。”